卫队的人员,大多选自从马韩国营救的奴隶,这类人群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
加上马韩国不似中原战事动不动就数万规模,这些小国之间战事虽然规模小,但是烈度却不低,几乎是无日不战。
这种情况,便就使得这些经常被用作战场尖刀的护卫队成员很快熟悉了厮杀,比如这次,张宇手下基本上都是些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老兵。
队伍很快便就在王驰的催促下,于官道两侧隐藏起来,独留几双眼珠盯着官道上的动静。
踏踏踏
邹丹策马于官道上,随着修县在望,他心中的惴惴不安总算得到消解,压力一松,他觉得坐下马匹四蹄都甩得更加有力了几分。
“快!前边就是修县境,我等疾行,午前抵达营伍,召集部伍严加守御,便就不惧追兵追击了。”
邹丹呼喊着,回头望望藏在土黄烟尘中的队尾,神态颇为轻松。
左右护卫的亲兵同样松了口气,连续纵马,饶是多年的骑兵,此刻也会有皮肉之苦,听闻前路在望,都感觉身上的痛苦霎时间减弱了不少。
然而,就在一行队伍轻松策马之际,行于队首的骑兵忽地发现前方有根绳索腾起,带着土灰草屑,霎时间拦在了马脖子的正前方。
“小心!有埋伏!”
对手的骑兵根本来不及掉转马头,绊马索忠诚的履行了它的职责,骑兵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便就随着跌倒的马匹翻滚而下,消失在尘烟之中。
嗖嗖嗖!
乱窜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刚才还显得从容的骑兵队列顿时若遭雷击。
马匹中箭一边嘶鸣一边蹦跳着缓解痛苦,骑士中箭一边痛苦呼号,一边奋力挥舞兵刃试图抵挡。
“射箭!继续!”
王驰自草丛中站起身,望着一片混乱的马队,高声命令着继续射箭。
然而,毕竟是行进中的马队,队伍中的马匹间距颇大,覆盖式的箭矢杀伤并不能伤到所有人。
“杀!”
当即便有回过神来的幽州骑兵拔刀,呼喊着朝两侧那些或拉弓或上弦的无耻伏兵冲杀而去。
马蹄踏踏,气势森森,骑兵冲击起来的气势将那些经验不足的渤海水贼压得气势为之一滞,而当马刀迎头而下,将紧张拉弓的水贼砍翻时,常年被官军压制的惨痛记忆再度浮上心头,水贼们顿时扔下手中的精良武器,转头便跑,不带一丝迟疑。
“回去!后退者杀!”
王驰气急败坏的踢打着溃兵,支使着老兄弟上前,将那些败兵砍翻在地,试图阻止败兵。
“哼!乌合之众!”
一直按兵不动的张宇似乎对此早有所料,冷哼一声后指挥着向烈上前:
“向烈沿着左侧插上去,弩箭覆盖追兵。左方,你掩护向烈,不要给骑兵冲散了!”
官道上的混乱随着水贼们的溃败而有所恢复,本就心高气傲的幽州骑兵什么时候吃过步兵的亏?
而且当见到伏击他们的兵卒还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兵卒时,这些人顿时爆发了之前积累的怒气,挥舞着兵刃肆意冲杀起来,简直要将这些伏兵屠戮一空。
伏兵阵型的后方,随着王驰的大开杀戒,刚刚还一脸惊惶的水贼们,此刻望着王驰身侧那些执行军法的壮汉,顿时两腿站站,犹疑着不敢溃逃。
“前进者生,后退者死!给我向前冲杀!否则都给我死在这里!”
王驰脸上满是汗水,一刀劈翻一名被挤到最前排的败兵,满是血水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凶恶。
“啊....杀!”
败兵们的心气为之一夺,捡起地上的兵刃,转身冲杀,只是喊杀的声音有气无力,像个能被随时推倒的稻草人。
这些人的状态自然是被幽州骑兵看在眼里,当即不带迟疑的挥舞兵刃向着重整的败兵冲杀而去,试图再度冲溃他们。
嗖嗖嗖!
忽地,战场侧翼冒出漫天的箭矢,把即将接敌的幽州骑兵放倒在地。
“杀啊!”
眼见着凶神恶煞的骑兵落马,丧胆的水贼们终于鼓起勇气,举着兵刃呼喊着,三五成群的涌上去,用兵刃连连捅刺,连人带马将骑兵捅成窟窿。
瞅见侧翼威胁的剩余骑兵,立即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