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阵线,他就不信了,区区步兵,也敢挡他铁骑的路?
在常规的战斗中,步兵与骑兵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世人常常将步兵看作铁砧,骑兵看作铁锤,往往是以步兵扛正面,骑兵侧击的办法攻击敌方。
然而今日,迫于无奈,铁砧与铁锤终于要相撞了!
曹洪脚踢马腹,让马速更胜几分,他的身子紧紧伏在马背上,瞳孔紧缩盯住敌军将领,手中的环首刀为了防止脱落,尾绳已经捆缚在手腕。身后的骑兵在不惧生死的头目带领下,也都激发了以往未曾有过的勇气。
“嘣!”然而,率先向他们发起攻击的不是步兵手里的强弩,而是身后的那些连弩。
密集如雨的弩矢向着这些决死冲锋的骑士扑了过来,铁制弩矢轻而易举的洞穿人马,在骑兵冲锋的路上,制造了一处又一处的路障。
“希律律!”马匹倒地嘶鸣不绝。
“砰!”着甲的士卒落马,整个如沙袋一般摔在地上,顿时口鼻溢血,神仙难救。
“该死!”曹洪调动身下马匹越过一处处人马尸骸,心中的愤怒更深,让他感到有些惶恐的是,在连弩覆盖之下,刚刚决死冲锋的骑兵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
“不能让儿郎白白牺牲!”曹洪龇牙,他自亲兵手中举起旗帜,奋力挥舞高声道:“跟我冲!”说完一马当先冲击对方单薄的步兵阵线而去。
步兵队长看着敌方将领不死心的冲击,脸上露出了讥笑,朗声道:“儿郎们准备,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关东人瞧瞧,什么叫凉州军!”
令曹洪所领骑兵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抵近强弩射程之内后,全都做好了躲避箭矢的准备,然而对方根本没有发射弩矢的意思。
五十步了,骑兵能轻易看到对面步兵脸上的讥讽表情以及强弩弩矢的冰冷寒光,他们的心中升起了寒意,五十步还不射,对面这是在玩命!
三十步了,马上的骑兵都能预感自己的长矛将会刺中敌军的何处部位了,可更让他们恐惧的,是那敌军弩矢瞄准自己的预感,浑身发麻,如针抵眉心,寒意滋生。
二十步,步兵好整以暇,让弩矢瞄准了敌军战马胸部,多年边疆厮杀经验告诉他们,没马的骑兵,根本打不过他们。马背上的骑兵手握长矛,将之持到身体后方打算在那交战之时借马力以最大威力掷出。
“嘣!”
弓弦的整齐响动,就如发动了一台杀戮机器。
三排士卒手持强弩,在如此近的交战距离,整齐一致的发射,弩矢几无射失。
空气仿佛陷入停滞,在一刹那间,前排的骑兵就像被人用剪刀整齐裁过一般,又像被无法解释的远古大能一掌拍下。
士卒毙命,马匹倾倒,由骑兵组成的浪潮终究如冲上沙滩的后浪,被狠狠的拍打在步兵面前。这一瞬间的死伤,堪比这些骑兵厮杀一整天的减员。
曹洪的眼前一空,刚刚拼命上前保护他的骑兵身影唰的一下被清空,身下的良马再也无法翻越地上如此多的障碍,马腿折断,曹洪身子前扑,长刀依然前举:“杀!”
所有冲锋的骑兵就如此时的曹洪一般,根本来不及整理心中的情绪,就被身下的变故波及,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哈哈哈!”步兵将强弩向后一抛,根本不管这样做是否会对这种武器有所损伤,以他们在洛阳武库的收获,这样的浪费还经得起。
“杀!”他大笑着将长矛前举,向着那些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骑兵杀去。
“杀!”身后士气大振的步兵举戈矛上前。
被人马尸体组成的路障挡去道路的骑兵这下子拥挤到了一起,失去速度的骑兵,遇上全副武装的步兵,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骑兵是散乱的,没有阵型的,遇到有组织的步兵上前,就像陷入陷阱的小兽,根本无还手之力。
在马镫面世之前,由于无法借力,骑兵的矛的长度始终受到限制,以至于骑兵在马背上很难在武器长度上占到优势。
只见步兵上前,先将地上倒伏的骑兵幸存者一一收割,随后从两侧挤压骑兵的活动空间,步兵长戈勾住骑兵的衣甲,奋力一扯,便能将高高在上的骑兵拖下马来,晕晕乎乎的骑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挤压而来的步兵结果了性命。
曹洪被亲兵从死人堆里捞了出来,迷糊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