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恶毒,还是比不过姜小姐。”裴砚舟瞥了眼姜明欢,眼里含笑,“姜小姐还不知道吧,那贺怀谦衣服都脱了,苏莹月却突然把屎拉在身上了。”
姜明欢愣了一下。
他这话说得,太糙了。
但甚得我心。
她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都能想象贺怀谦当时的脸色。
他素来爱干净,经此一事,说不准,以后要不举了呢。
姜明欢越想越觉得好笑,背对着裴砚舟,一头栽倒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倒是让裴砚舟有些无语了。
他拍了拍床沿,正色道,“今日你在贺家发现的那账本,有什么问题?”
“你看过那账本了?”
“嗯。”
他早在贺府安插了许多眼线,却一直找不到突破。没想到,他们竟把东西伪装成书籍的样子,藏在那等显眼的位置。
姜明欢收敛了笑意,面色凝重起来。
那账本记录的,表面是贺家及旁支在各地的产业,主要是田地铺子、粮食牲畜之类的,按年统计了储用收支。
只是写着“牲畜”的那一页,用一个半圆带竖线的图案标记了。
姜明欢认得,那是贺怀谦用来表示人数的标识。
这记录的哪里是牲畜的出生和死亡,分明是人口的变动!
“人口主要从靖州、沅州流出,以成年男子为主,但也有不少妇童,想来是为了要挟这些男子,安心为贺家所用。”
倒是与外祖父在当地了解的情况一致。
“还有一种可能。”裴砚舟突然出声打断,“这些妇童可用作后勤保障和劳动力补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