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一名皇室护卫，看着那片已经彻底化为废墟的剑谷，声音干涩地，喃喃自语。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曾散去的，极致的震惊。
“好像……是结束了。”他身边的同伴，用一种同样梦呓般的语气回答。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不真实的梦。
梦里，他们见证了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神仙打架。
而那个最终的胜利者，此刻，正手持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长剑，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姐……姐姐……”夏凝霜扯了扯夏倾月的衣袖，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他……他好像……不是把那头剑妖皇杀死了，而是……”
“是收服了。”夏倾月替她，说出了那个让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答案。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仿佛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
杀死一头化灵境的妖兽，和收服一头化灵境的妖兽，这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杀死，只需要拥有比对方更强的力量，就足够了。
可收服，尤其还是收服像剑妖皇这种，由天地金锐之气诞生，天性高傲，宁折不弯的元素类妖兽，其难度，比杀死它，要高出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这不仅需要绝对碾压的力量，更需要一种，能让对方从生命本源上，都为之臣服的，更高层次的血脉或法则！
而顾辰，他做到了。
而且，还是用一种，如此轻松写意，如此……理所当然的方式。
这个男人，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收……收服了？！”
纪朗等人，也听到了两位公主的对话，他们一个个，再次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收服了一头化灵境的剑妖皇！这……这怎么可能？！”
“那柄剑……那柄剑难道就是……由那头剑妖皇的本源，所化形而成的神剑？！”
“嘶……以化灵境妖皇为剑胚，以自身精血为引，炼制本命神剑！这……这是上古炼器师才有的通天手段啊！”
纪朗作为皇室护卫的队长，见识要比其他人广博一些。
他曾经在一本极其古老的皇室典籍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
传说中，上古时代，有一些强大的炼器师，他们不屑于用凡间的金铁来炼制兵器，而是喜欢用强大的妖兽或天地灵物的本源，来作为炼器材料。
用这种方法炼制出的神兵，不仅威力无穷，更拥有灵性，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一同成长。
但这种炼器手法，早已失传了数千年。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亲眼，见证了这传说中的一幕！
所有人看向顾辰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敬畏”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凡人仰望神明，信徒朝拜真神的，狂热与虔诚！
在他们眼中，顾辰的形象，已经与“无所不能”，划上了等号。
而顾辰，对于众人那狂热的目光，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他正低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手中这柄新出炉的“玩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柄剑，与他之间，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心念一动，那柄古朴的长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他的体内，消失不见。
再一动念，长剑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如臂使指，心意相通。
“不错不错，以后打架，总算不用老是抡拳头了。”顾辰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这番话，要是让外面那些，为了求一柄趁手的灵兵，而争得头破血流的武者听到，恐怕会当场气得吐血。
你管这由化灵境妖皇化形而成的本命神剑，叫“玩具”？
你管你那能一拳打爆山岳的拳头，叫“抡拳头”？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
“好了，此间事了。”顾辰收起长剑，拍了拍手，对着那群还在发呆的众人说道：“里面的晶核，应该够你们那位小妹用一段时间了。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