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齑粉的区域，缓步走出。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十只苍蝇的表情。
“……”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那个缓步走来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看到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几十头凝元境巅峰的剑妖王……就这么……没了？
被一根手指，给按没了？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我曹……”张大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嘴里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
“神……神仙……这他妈是真神仙下凡了啊！”另一名力工，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顾辰的方向，开始疯狂地磕头。
而纪朗等六名皇室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震撼？
不，这个词，已经完全无法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那是恐惧！
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未知而又伟大的力量的，最原始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公子之前说，那些凝元境初中期的剑妖，是“垃圾”了。
因为，在人家眼里，就算是凝元境巅峰的剑妖王，恐怕……也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一指头，按死一群！
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纪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今天，被彻底地，反复地，无情地碾碎了。
他现在甚至觉得，就算是炎夏国的皇帝陛下亲至，在这位顾公子面前，恐怕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先生”吧？
“姐……姐姐……”夏凝霜的声音，也在发抖，她紧紧地抓着夏倾月的胳膊，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
夏倾月没有回答她。
她只是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
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化灵境？
不！
这绝对是化灵境才能拥有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