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可能没发现的，依赖。
夏凝霜心中一叹。
看来，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凑到夏倾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
“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顾大哥，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他是不是对你……”
夏倾月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差点没跳起来。
她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顾辰的方向，发现他正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压低了声音，又急又气地对妹妹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再乱讲，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有威慑力的话来。
看着姐姐这副外厉内荏，不打自招的模样，夏凝霜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夏倾月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妹妹，竟然会问出这么……这么直白，这么羞人的问题！
发展到哪一步了？
还能发展到哪一步？
最不该发生的，最亲密的，最……羞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我说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夏倾月梗着脖子，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你再胡思乱想，等回了皇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这番色厉内荏的威胁，在夏凝霜听来，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夏凝霜沉默了。
她看着姐姐那张红透了的脸，和那双不停闪躲的凤眸，心中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在她心中，姐姐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是她追赶的目标，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姐姐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威严，强大。
仿佛天塌下来，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撑起来。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姐姐露出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
因为一个男人。
“姐。”
夏凝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