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被投入巨石。
第一缕熵时侵蚀降临在广寒宫的琼楼玉宇间,清冷的月光被染成不祥的暗紫色,宫殿飞檐上凝结的霜花开始逆向融化,化作缕缕青烟升腾而起,在半空勾勒出扭曲的符文。
守月仙娥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她们的青丝在刹那间变得灰白,光洁的肌肤爬满细密的皱纹,手中的玉兔灯盏瞬间锈迹斑斑,散落在地。
这诡异的一幕,通过天界特有的星讯符文,如野火般迅速传遍三十六重天。
冰澜刚能勉强起身,便在雷劫殿中收到了讯息玉简的震颤。
玉简表面浮现出扭曲的光影,将广寒宫的惨状投射在殿内冰晶墙壁上,那画面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肆意揉捏,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熵时之力…… 不该出现在天界。”
他握紧手中还未完全恢复的斩情剑残片,剑身上的逆命阵图微微发烫,似乎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清瑶闻讯赶来,琉璃簪在急促的步伐中摇曳生姿,却难掩她眼底的忧虑。
她望着玉简中不断闪烁的画面,轻声说道:“这种侵蚀的波动,与星髓矿脉崩塌时的气息如出一辙。”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而且,我在调配的药材中,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说着,她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瓶中原本莹白如雪的雪莲子,此刻竟呈现出诡异的灰黑色,表面还爬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冰澜的剜时之眼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左眼泛起淡淡的银光。
他试图透过时空的迷雾,窥探这诡异现象的源头,却只看到一片混乱的光影,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刻意阻挡他的探查。
“有人在刻意掩盖真相。”
他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清瑶迅速回到丹炉旁,将几种珍稀药材投入炉中,灵力顺着她的指尖注入,丹炉中腾起阵阵绚丽的烟雾。
片刻后,她取出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疗伤丹药,递给冰澜:
“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这些丹药能暂时稳固你的元神。”
冰澜接过丹药,感受到丹药表面残留着清瑶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离开雷劫殿,朝着熵时侵蚀最严重的天穹裂隙飞去。
一路上,所见所闻令人触目惊心。原本生机勃勃的仙树,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树干上布满螺旋状的纹路,仿佛被时间啃噬过的伤口;
流淌着琼浆的天河,河水变得浑浊不堪,表面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时辰盘残片,每一片都在以不同的速度流转,有的顺时针飞旋,有的却逆向倒转,碰撞时迸发出幽蓝的火花;
就连天空中巡逻的天兵天将,铠甲也在熵时之力的侵蚀下逐渐腐朽,露出底下布满暗紫色纹路的皮肤。
当他们抵达天穹裂隙时,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扑面而来。
裂隙周围的空间扭曲成漩涡状,不断吞噬着周围的星辰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
冰澜挥舞斩情剑残片,紫金色的光刃劈开空间乱流,为两人开辟出一条道路。
清瑶则施展秘术,以情魄之力编织成一道七彩光盾,抵御着裂隙中不时射出的熵时箭矢。
深入裂隙后,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文标记。
这些符文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刻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某种邪恶仪式的组成部分。
清瑶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符文,琉璃簪的光芒照亮了符文的细节。
“这些符文与我在古籍中见过的熵时禁术十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她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似乎经过了某种改良,变得更加邪恶和强大。”
冰澜的剜时之眼再次启动,这次他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遥远的时空深处,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操控着这一切,他身披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手中握着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天命锦囊。
“是他!” 冰澜心中一惊,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他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邪恶气息,与星髓矿脉崩塌时如出一辙。
就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