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西装外套规规矩矩搭在沙发椅背,回想刚才睡觉质量,不得不夸一句,大老板沙发是真舒服,最起码是她睡过沙发里最舒服的,没有之一。
不知贵不贵?
这个疑问在未来某天得到准确答复时,叶蓝一度觉得自己微不足道的小腚坐到如此昂贵沙发上,怎么看都是对它的一种亵渎。
回到小巷已是夜里十点,老头果然还没睡,躺在庭院竹制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手握芭蕉扇,惬意听着评弹。
庭院只点一盏门灯,熹微斑驳光束撒在他瘦削脸庞,仿佛历经沧桑的苍老面庞柔和许多,岁月留下的一道道沟痕不再那样刺目。
叶蓝脑海里浮现一抹许久前的身影,大雨滂沱,殷女士带着五岁的自己出现在巷口,那天风雨肆虐,雷声轰鸣似要将天穹撕开一道口子。
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他不要你娘俩,难道我们殷家没人了不成,跟爸爸回家,蓝蓝以后就是我们殷家的孩子!”
自此以后,虽然姓氏未改,叶蓝心里那个声音从未停歇。
从此后,曲折小巷便成为她的落脚地,面前老人是她永恒的港湾。
思及此,心尖酸涩溢满,叶蓝蹲下身将温热脸颊贴在那双布满褶皱的手背上。
下一秒,叶蓝到口的煽情话被老头的质问声打了个粉碎。
“不止吃了麻小,还撸了串吧?”
叶蓝:“……”
高!
您老果然是高手。
心里那点酸涩如晨间狗尾巴草上的露珠,见光死。
叶蓝怂了怂鼻头,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今日应该跟老头算一笔账。
言随心起:“外公,孟家小子给您开了多少诊金?”
“问这干嘛?”老头一个机灵,假寐的双眼立马瞪得如铜铃,下意识要去捂腰包,想起来刚刚洗澡时腰包被他锁了起来。
呵呵,露馅了吧,老家伙还把她当五岁小孩看?
不动声色收起神情,叶蓝站起身进了自己房间。
一番洗澡收拾,时钟指向老头该休息的时间,叶蓝出门提醒,却发现竹制躺椅空空如也,刚想说最近老头倒是很听话,一转眼看到仓库虚掩门缝里透出的那道光束。
大半夜不睡觉,老头去仓库干什么?
突然想到老爷子那个他自以为别人不知,却早被叶蓝发现的宝库盒。
事实很明了。
蹑手蹑脚走过去,隔着门缝,果然见老头蹑手蹑脚在开宝盒铜锁。
笑死。
半分钟后,一张支票捏在老头手中。
逮着时机,叶蓝怎会放过,一把将支票拿在手里。
“哎!你个小鳖崽,快给我!”
叶蓝本意并非掠夺老头财产,只是好奇身家百亿大老板到底出了多少诊费,让老头不惜欺瞒最最亲的外孙女找上门给人看病。
很快,叶蓝觉得一切都值得。
那张支票上一串圈圈险些晃瞎她那美丽动人的黑眸。
下一瞬,支票重新被老头收走,双手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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