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散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此时的他，完全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薛玉良说话，就像先前薛玉良所想的那样，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装了，摊牌了！
这才是一元境大法师面对一个开窍境武师应有的态度。
以前那么的平易近人，那么的温和友善，没有出手把薛小婉从自己身边抢走，而是各种条件都依从，并非因为他天性善良，喜欢与人为善。
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九公主看上的，选定的目标，而他们天一门已经认定了九公主是大齐帝国以及这片天地的护道人，就像真仙观选择了六皇子一样。
在薛玉良的猜想中，天一门是女儿识海内封印的那个有事出现便会轮回现世的残缺版的合道强者所建立，之所以说是合道，是因为他是这方天道规则的代言人。
说是残缺，是因为他和真正的合道强者又不同。
合道强者虽然和天道融合，却是以自我意志为主，世界意志已然被他吞噬，他是世界，世界才是他！
这一位呢？
不过是天道的代言者。
他并没有凌驾于世界之上，没有达到我是世界，世界才是我的程度，他只是世界的代言行走者，不过是世界意志的一部分，自我意识还不曾凌驾于世界意志之上。
在平行世界，他就是一个失败者。
不但没能守护这方天地，反倒成为了天地的门户，任由那些域外强者自出自入，改变了天地规则，世界意志也就跟着变化，迟早会成为某个域外强者的囊中之物。
是那些化神强者，例如姬塬之流瞄上的目标，以此来合道奠定根基。
现如今，他同样是一个失败者。
深藏在太极阴阳鱼的背后，被薛玉良协助女儿一点点地吸纳规则气息，虽然，他的气息庞大得仿佛无穷无尽，然而，只要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终究一天会被女儿彻底吸收。
等他破开那扇门轮回降世的时候，到时候，是他占上风，还是优势在女儿身上，还不好说。
天一门是如此！
那么，真仙观又是什么玩意？
难不成，还有一个类似的强者也隐藏在时间长河之中，操纵着真仙观和天一门争斗？
大道之争？
信息不详，线索太少，薛玉良无法得到答案。
对他来说，真仙观的威胁已经不算什么迫在眉睫的威胁，倒是这个九公主有点意思。
他找上自己，真的是因为想要借运？
还是因为能够和天道沟通，听天道的指引找上了自己？
又或者能听到被封印在女儿恐怖识海空间深处的那一位的求救声？
薛玉良有些不明白。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
薛玉良望着宁散人，脸上带着笑容，一点也没有因为宁散人摊牌之后而感到惶恐不安，就像所有的威胁都不存在。
“真人，你说的是什么话？”
“既然，我成为了九公主的门下行走，那就自然会听九公主的吩咐，我有自知之明，之所以能有今天，个人的努力虽然也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贵人的照拂……”
“没有贵人的照拂，我走不到今天！”
“所以，你放心，贵人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会做贵人不想我做的事情，既然九公主不喜他人推荐，所有的供奉和门客都由她自己来指定，我自己不会多嘴！”
“毕竟，我和东海郡郡守庞大人之间又没有什么交情！”
说罢，薛玉良笑了笑。
他笑得很是坦然。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宁散人深深地看了薛玉良一眼，叹了口气。
“薛大人，我毕竟是薛小婉的师父，还想要她继承天一门的衣钵，今天的话才说得那么重……”
“毕竟，你是小地方来的人，一直在小地方打转，所接触的都是一些土豪，哪怕像吕一功这样的二品门阀世家子弟，其实也算是淘汰品，不然，也不至于被安排去了赤水县……”
“九公主选择赤水县试炼的机会非常渺茫，所以，他才会被安排在那里，不过是一枚万一中了大奖的一颗棋子，对于那些上层人物，你所知甚少！”
“在九公主府上，可不是一件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