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夜。
被薛玉良身外化身破坏的法阵又被镇魔司的人修理好了,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不过,大家都是修行者,熬夜倒也算不得什么。
之后,镇魔司的人乘着纸鹞离开了,并非所有人都离开了,燕北归留了两个小校在玉泉观。
对此,薛玉良未置可否。
天亮后,院子内做好了早饭,薛玉良让下人前去找那两个小校来吃饭,对方婉拒了,他们随身带着行军干粮,貌似还有辟谷丹这样的玩意。
请不来人,薛玉良也不强求。
一家人就在院子内吃早饭,分为两个桌子,他们一家人一桌,下人们一桌。
肉粥和白面馍馍,味道不错。
“当家的,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世玉轻声问道,有些担忧。
薛玉良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着一些惭愧,他也不想郑世玉每天都担惊受怕。
只是,现在没有办法。
“没事的!”
“不关我们的事情!”
“我一定能护着你和孩子!”
薛玉良放下碗筷,一脸真挚地望着郑世玉。
“嗯!”
郑世玉点点头。
没有任何理由,她相信他。
“吃饭吧……”
薛玉良拿起筷子,他看了一眼薛小婉。
女儿一手拿着白面馍馍,一手端着盛着肉粥的碗,一口馍馍一口粥,瞧着就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正常的孩子更强,没有那么多的喧嚣吵闹。
很好!
难得的安宁,没必要马上打破。
……
山门处,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什么情况?
薛玉良让郑世玉带着女儿躲进屋,他和一个下人走出院落,来到了山门牌坊下。
有人抬着滑竿,滑竿上躺着人,一共三架滑竿,也就是说,有三个贵人,剩下的都是护卫和奴仆下人,有的挑着箱笼,有的披刀挎剑,气血充盈。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先一步来到了面前。
“你是谁?”
“胡泉他们呢?”
中年人捋着下颌的鼠须,皱着眉头,望着穿着便衣的薛玉良,表情有些诧异。
“本官是玉泉观主事薛玉良,胡泉已经被本官开革,昨日下山去了,尔等是何人?”
薛玉良虽然没有穿着官袍,官印却随身携带着,就系在腰间的一个锦囊内,他将官印从锦囊内取了出来,拿到那个中年管事的面前,让他看清楚之后收回。
他不喜欢什么扮猪吃老虎。
不表明身份,起了冲突之后再表明,然后,享受别人桀骜不驯往低三下四的转变,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
倒不如一开始表明身份,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这个中年管事一看就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没有资质,也没资格成为大户人家的管家。
他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鄙人主家姓彭,来自高洞县,和贵县黄家是姻亲,此次前来,是来玉泉观养心避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和胡全说好了,定好的是今天,那个胡全,莫非没给这位官爷说一声?”
那个管事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厮没有说过这事!“
薛玉良说道。
“我家可是给了定金的,一百两银子,在玉泉观住上半个月之后,再给五百两银子,官爷,这银子是不是交给你?”
就在管事说话之际,彭家的那些人已经来到了山门前。
“这个?”
薛玉良摇了摇头。
“此地已经变成官府重地,所以……”
薛玉良皱着眉头,一脸难做。
“官爷,通融通融……”
中年管事笑着说道,一边伸手往腰间摸去,解下了腰带上的一个百宝囊。
提在手中,叮当作响。
里面不知道装的是金叶子,还是银锭?
“其实,我做不到主……”
薛玉良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