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人就杯觥交错,聊了起来。
“贤婿,听说吕县令非常看重你,还单独接见你?”
郑雄放下酒杯,望着薛玉良,正色说道。
“老泰山,这是流言,吕大人是正七品的官员,我这样的吏员,如何能入得他的法眼?”
薛玉良笑着打了个哈哈。
“那就好!”
“吕大人虽然权倾一方,是赤水县的老父母,然而,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吕大人总有一天要离开赤水县,不管是平调还是升迁,他不可能把所有跟随他的人都带走……”
“那个时候,你若是帮吕大人做了一些得罪本地士绅的事情,后果堪忧啊!”
郑雄捋着胡须说道。
“妹夫,父亲说得很对,你要听进去,在赤水县,当家的始终是那几位贵人,莫要得罪!”
“听说,你在蓑衣渡,趁着三家盟损失惨重,出手压制徐家,逼迫三家盟缴纳比往年多的税银,对朝廷衙门来说,这是功绩,对你来说,却是祸事啊!”
郑世龙在一旁搭话。
“嗯。”
薛玉良低着头喝了杯酒,应了一声。
“你这次押送税银回来,不是有水贼劫掠吗,运气好才逃脱了一劫,人这东西,运气好是一时,不可能一直好运气……以后你做事,真不能这样莽撞!”
郑世龙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我知道了,多谢大哥指点。”
薛玉良点头称是。
此一时,彼一时。
先前,因为燕北归这个人,郑雄想要让自己跌入低谷,现如今,因为自己有了编制,执掌一方,他又想来拉拢自己,或许,郑家的生意想要进入蓑衣渡?
“贤婿,阿龙是县丞黄老令公的心腹,黄老令公在县丞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他才是赤水县的这个……”
说罢,郑雄竖起一根拇指。
“过段时间,我让阿龙带你去拜见黄老令公,有了黄老的栽培,过了几年,说不定你也会有着品级……”
说罢,郑雄哈哈大笑起来。
“那敢情好!”
薛玉良也笑了起来。
然后,他站起身,以此为借口向郑世龙敬了一杯酒,低下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神冰冷,没有半点笑意。
他已经给这两人判了死刑。
不过,需要时间想想。
如何执行!
……
翌日。
午时三刻
还是八方楼。
薛玉良继续在这里赴宴,这一次,宴请他的是衙门的同事们,吃完这顿饭,他就会去码头搭停在码头的官船,离开赤水县,前往蓑衣渡,三日的休沐期已经到了。
在衙门任职十余年,薛玉良的人际关系还不错。
尤其是他获得了朝廷编制,成为正式吏员之后,以前的关系网也就更加紧密了。
这一次践行宴来人不少,办了三桌。
除了户房的人,其他五房也有吏员前来,有正式编制的吏员,也有不少像郭翔这样没有编制的白役。
组织这次践行宴的是户房主事张树德。
酒宴开始前,没有例外,需得有人说几句话,这个人自然是张树德当仁不让。
毕竟,他曾经是薛玉良的上司。
“薛主事,你在蓑衣渡一月不到,就立下了如此大功,又得到了吕大人的看重,前程似锦啊!”
张树德感叹地说了几句。
这些话,有意无意地将薛玉良和吕一功牵扯到了一起。
他为什么这样做,其用意薛玉良大致也清楚,这是想把自己当靶子竖起来啊!某些和吕一功不对付的人,或许会把自己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来对付?
在座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人精。
有的应该听出来了,有的或许没听出来,就算那些听出来的此时也会装着没听出来。
总之,饯行宴的气氛颇为良好。
因为要乘船的关系,不想官船久等,酒宴还没有结束,薛玉良就起身告辞了。
等他走后,酒宴继续。
众人也就提到了薛玉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