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碎裂声在堂中回荡,众人向门口瞧去。
门口,于初尘亭亭玉立,俏脸飞霞,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樱唇微张,仿佛忘了呼吸,地面上是一个托盘,还有散落的茶盏。
她方才端着茶盏正要进来奉茶,却恰好听到姜惊鹊那句“岳父岳母”,心神激荡之下,手中托盘连同茶盏一并滑落。
地上茶水蜿蜒,瓷片狼藉。
姜惊鹊望着于初尘,清晨的阳光从她背后洒来,如同镶了一道金边,美的朦胧,小巧的耳垂在光线映照下仿佛红透,如同雨后初绽的芙蓉,带着露珠的娇艳与羞怯。
姜惊鹊心头一暖,几步跨过去,径直走到于初尘面前,盯住她晕红的脸颊,目光灼灼。
“傻了?”
于初尘这才如梦初醒,长长的睫毛飞快颤动,眸中水光潋滟,一丝甜腻的鼻音“嗯”了一声。
“走,”姜惊鹊不由分说,一把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入手温湿。
于初尘任由他牵着,像个乖巧的木偶,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岳父、岳母,我带初尘出去一趟!”姜惊鹊回头道,说罢拉着于初尘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院走去。
“哎!这……嗨…咯咯咯……”向来端庄的徐氏,先是双手一拍,随后又捂嘴笑了起来。
于景安望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张了张嘴,嘀咕道:“混账,无法无天!”
“老爷,他们都是好孩子。”徐氏不知怎的忽然眼眶红了。
“是,是好孩子,我去上值了。”
于景安不太习惯这样的儿女情长,招呼徐长青随自己上衙。
门外,马车候着,甚至脚凳都放好了。
姜惊鹊扶着于初尘上了马车,自己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两人挨着坐下,距离瞬间拉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于初尘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垂着眼帘盯着自己放在膝的手看。
马车启动。
“去…去哪?”
于初尘小声问道,在父母面前,被牵手拉走,还听到岳父岳母的称呼,令她如入梦中,这种行为在姜惊鹊的前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是破天荒的,带给于初尘的冲击也是破天荒的。
哪怕他们私下有过更亲密的行为,但私下不受礼教约束,完全不同。
“青云楼。”姜惊鹊侧头看着她,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勾勒着她精致的侧颜和修长的脖颈,那抹动人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更添几分娇媚。
他心中一动,捧过于初尘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脸颊。
“青……青云……唔唔……”
于初尘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稍微挣扎一下,藕臂轻环,接着用力回应了上去,二人在马车里痴缠起来。
久违的温存,让两人都有些激动,过了一会儿于初尘感觉不对劲了,她的小手死死的摁住了姜惊鹊的大手,开始挣扎。
“不,不行的,师兄,这……这里……”
姜惊鹊喘着粗气:“师妹,等回了楼。”
他自从离开了泸州,没有了玉娘和红玉,这俩双玉在侧,再加上他的桩功本来就有些邪性,朱芫又经常扑他,压抑久了,此刻姑娘在手,自然难以约束贼手。
“青,青云楼,就是进士楼么?”
姜惊鹊的要吃肉的样子,吓得于初尘向后缩了缩,试图转移话题。
“哈哈哈,是进士楼,还没改造,等泸州跟合江的经营再沉淀一些,培养更多的人手再动……”姜惊鹊目光促狭,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唔。”
于初尘今天不知怎么了,从来没有在姜惊鹊面前如此紧张过,当初相识的时候,她被青璃劫走的那个早晨,面对姜惊鹊是何等的骄傲和气势逼人。
哪怕后来,也非常从容,今天却没了。
“都怪他的怪手,太吓人了。”
马车穿行,人声、市声隔着车帘隐隐传来。车厢内却是一片温馨又充满了暧昧的静谧。
“师妹。”
“嗯?”于初尘感觉姜惊鹊的音调郑重,抬眼看向他。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本来我准备了回合江筹备提亲之事,又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