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半晌后忽然破口大骂:“竖子!!!朱承熵!!!你这该死的竖子!!!”
“你做出来了!你他娘的做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死了?”
“师父一点也不知道?”
杨廷仪难受极了,嘴唇哆哆嗦嗦:“我,我,我不知道。”
“他把库房送给了我。”
“库房,库房在哪?快!快带老夫去看!”
“师父,蜀王府刚刚封府,世子初丧,闭门谢客,连我去都被侍卫拦在了门外,根本进不去。”
“他敢!!”
杨廷仪像被点燃的炮仗,须发皆张,眼中再无半分醉意和悲伤:“朱让栩那个蠢货肥猪,他敢不让老夫进府?老夫就去……告他谋反!”
姜惊鹊彻底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老头。他知道自己这个新拜的师父是个狂士,却万万没想到他能狂到这个地步!
不让进府就告人家谋反。
这简直……这简直比蜀王一家还要神经病!
这便宜师父,跟他那走一步算十步的兄长杨廷和,完全是两个极端!
“师父,您冷静点!谋反之说岂可轻言?这……”
“放屁!老夫冷静得很,现在就跟老夫去蜀王府,老夫倒要看看,他朱让栩有几颗脑袋,你带路!”
看着杨廷仪那副豁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的架势,姜惊鹊彻底无奈了。
他算是明白了,跟这老头讲道理、论利害是没用的,他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真干得出告御状这种石破天惊的事。
姜惊鹊心中为蜀王默哀了一瞬。
他认命地扶住气势汹汹的杨廷仪,“师父,您慢点,弟子扶您去。”
“不用,杨兴,杨兴!”杨廷仪喊了起来,不多时门外气喘吁吁进来一个小厮,姜惊鹊见过。
“去套车,快点儿。”
“老爷,要去哪儿?”杨兴看了看姜惊鹊。
“蜀王府,不过你方才滚到哪里去了?”
杨兴尴尬道:“大老爷让人把小的……”
杨廷仪听罢又火了:“屁的大老爷,以后你就叫他杨廷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