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鹊气道:“好一个情种王爷,开始玩下作的了。”
他知道这事儿就是蜀王干的,搞不好他在自己被朱芫拦住的时候就安排了一切,朱芫没这个脑子,朱承熵的脑子都是科学上,所以也只能是他。
为了自己嫁不出去的姑娘,完全不要脸了。
“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嗓门奇大,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姑娘在房里…更是不高兴得很。”
林幸在一旁听得也是目瞪口呆:“东家,蜀王此举,用心歹毒!这是要将您架在火上烤,不仅败坏您的名声,更是要离间您和于大人一家!尤其…尤其会让于姑娘……”
“我知道,运时你替我写一封信给蜀王,就说让他收回谣言,否则我就说朱芫怀了我的种,他们王府的名声就别想要了,不就是造谣吗…好像谁不会一样。”
“东家不可!”
“为何?”姜惊鹊不解。
“属下认为以蜀王如今的作为,他若真听到谣言,或者巴不得您传这种谣言,还可能欢天喜地的直接张罗您和淑渝郡主的婚事。“
姜惊鹊一愣,心说他还真有可能这么不要脸。
“那回头再说,你也想想怎么对付他,”随后看向徐长青:“徐叔,走!”
姜惊鹊不再多言,出了客栈,牵过青岩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学政街于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片刻便赶到了学政街于府。
厅内气氛凝重。
于景安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徐氏坐在一旁,脸色煞白,嘴唇紧抿。于初尘则站在母亲身侧,微红的杏眼里盛满了委屈、愤怒和恐慌。
看到姜惊鹊进来,她的目光立刻胶着在他身上,似有千言万语。
她不怕青璃,更不怕红玉玉娘什么的,但那个是郡主,郡主进了姜家门就没了她什么事,甚至做妾都得看人家是不是同意。
当然肯定不同意,因为自己扇了她一巴掌。
“师父,师母,师妹。”姜惊鹊拱手行礼,声音带着歉意。
“敏行!外面那泼皮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景安首先发问,声音里压抑着怒气和不解,“蜀王招你为婿?这……这从何说起?你今日去大益书院,怎么又去了蜀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氏和于初尘的目光也紧紧盯着他。
姜惊鹊苦笑一声,从今日从大益书院回来,在蜀王府外巧遇世子朱承熵开始讲起。
“……世子安置好后,蜀王便到了。他…竟然是个不要脸的…见了弟子,竟直接喊‘贤婿’!”
“荒谬!简直荒谬!”于景安气得一拍桌子,“堂堂藩王,焉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信口开河?!那淑渝郡主呢?她又是何态度?”
提到朱芫,姜惊鹊的表情更复杂了:“郡主她……性情极其偏执。弟子明确拒绝后,她竟……竟当场以头撞柱!”
“啊!”徐氏和于初尘同时惊呼出声。
“撞柱?她……她没事吧?”徐氏惊问。
“弟子及时阻拦,卸了部分力,但她额角还是撞破流血,晕了过去。”姜惊鹊叹了口气,“弟子便是趁乱离开了王府。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
他指了指大门外,意思不言而喻。
“没想到蜀王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于景安气得胡子都在抖,“他这是要干什么?!简直有辱宗室体面!斯文扫地!”
姜惊鹊点头:“弟子也认为,此等造谣之举,就是蜀王授意,原因就是他女儿嫁不出去。”
徐氏想起朱芫的所为,冷声接话:“哼,那等跋扈之女,谁敢娶!”
“师母说的没错,您可能不知,淑渝郡主在成都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相看无数,打了无数的俊才。”
于景安的面色缓和下来:“好了,误会澄清就好,不过敏行,你打算怎么做?”
姜惊鹊缓缓摇头:“弟子一时……也无良策。蜀王此举,如同市井无赖撒泼,偏偏顶着亲王的身份。”
于景安点点头,蜀王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真的撕破脸皮去弹劾一位藩王。官场上的手段,对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效果恐怕有限。
厅内陷入一片沉默。
“这……这该如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