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个三甲末等。
若是于景安是普通官也就罢了,但他是一省学政,却三甲出身,怪不得卢纶的态度这么差。
姜惊鹊明白了原委,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这相当于三本学生当了一省教育厅的厅长,换了谁都不会舒服。
“哈哈,师父,等咱们做出成就再和他论长短,今日他押解人犯之事也不难猜,他身为按察使,掌一省刑名,缉拿人犯本不需亲力亲为。如今亲自押解,只有两种可能——”
“你是说……”
“其一,所押之人是杨阁老族人身份特殊,杨阁老出面了,寻常差役镇不住,非他这位正三品大员亲临不可;其二,他是授朝廷之意,故意给杨阁老压力,并传递信号,护礼派不行了!”
“可卢纶素有清直之名……”
“但他首先是官!”姜惊鹊压低声音,“更因他的清直效用更大,卢纶出面代表了杨阁老不清直,这一刀可够狠的。”
于景安虽然迂,但并不傻,他明白了姜惊鹊的话,心中寒意沉沉,这官场越向上风浪越可怕。
“敏行,成都局面远比合江凶险。抚、按、藩三司并立,而三司之下——还有成都知府、同知、通判等一干州府实权派,为师想想都觉得险恶。”
于景安最后苦涩道:“为师……只想尽学政本分,选贤举能,不想掺和进去。”
“师父,您尽管做好您的学政,其余诸事有弟子呢,您是圣人门徒,弟子却是从血肉里拼出来的,所以弟子却不嫌麻烦呢。”
于景安好像被他逗乐了,突然大笑:“你啊,一个小小的秀才,却说这么大话。”
“敏行说的什么大话了?该用膳了。”
徐氏带着于初尘走了过来。
姜惊鹊迎上去笑着道:“师母,是我说要娶师妹,师父却嫌弃我说大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