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挤出几个字:“管好…你的马!”
不再看于景安和姜惊鹊,对着手下厉声喝道:“带上人犯!走!”
说罢,在差役的簇拥下,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于景安还处在尴尬和刚刚突变的惊吓中没完全回过神,看着卢纶狼狈的背影,又看看一脸后怕的姜惊鹊,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启程吧。”
姜惊鹊笑着回到于景安近前,扶着他重新上了马车:“师父,你们先动,我先把马处理了。”
于景安上了车回头道:“不急,等等同走。”
姜惊鹊点头,随后他转身招呼青岩和两个护卫。
白马伤的很重,已经起不来了,多处骨折,嘴里不停往外冒血,姜惊鹊叹了口气,一刀断了白马的气,几人把马拖到路边挖了个大坑,把白马埋了进去。
随后车队重新启动,缓缓驶向城门。
车厢内,徐氏此时才放松下来,方才卢纶斥责丈夫时,她心疼得不行,当然更担心他的仕途,之前靠着汤沐那个老乡才升了官,现在成都府可没有老乡了。
现在还没进城,就遭了按察使的冷脸,她害怕丈夫会遭到打击,甚至还不如在合江安全,在合江的时候,起码是一县主官,而在成都五品官啥也不是。
后来,姜惊鹊小动作她看的清楚,先是愕然,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熨帖感瞬间涌上心头,竟冲散了所有的紧张和怨气。
这也给了徐氏极大的安全感。
“这孩子…”徐氏低语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于初尘还处在不快的情绪里,看见徐氏的表情,有些不解:“母亲,您笑什么?”
“我笑你笨,笑你傻,笑你有福气。”
“哪有……这样笑人的?”于初尘不依,晃着徐氏的肩膀开始撒娇。
西沉的落日将余晖洒在成都府巍峨的城墙上,也映照着这支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小风波的车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