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鹊没有拒绝:“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红玉心头一热。
她敏锐地感觉到,姜惊鹊对她的态度不同了,这是接纳信任开始滋生的信号。
红玉挽起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蹲下身试了试水温,才小心地托起姜惊鹊的脚踝,帮他褪去鞋袜放入盆中。
姜惊鹊感到温热的清水包裹上来,阵阵舒泰。
红玉的动作很轻柔,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着足底的穴位。
她自昨夜露了四海商会的谋算,就彻底归姜惊鹊所有了,原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被迫变成了身在曹营心也在曹营。
那么曹老板的认可就是天大的事儿。
所以她尽心伺候曹老板。
当濯洗完毕,红玉用布巾仔细为他擦干双脚,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依旧保持着蹲跪的姿势,抬起头,迎向姜惊鹊。
“东家,婢子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话音未落,红玉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自己外衫的系带。
素净的青布外衫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一身月白色中衣,肌肤如雪,脖颈修长,锁骨精致,姿态如同褪去外壳的珍珠。
昨日他撕烂过红玉的衣裳,早就看了通透,但今日与昨日的气氛又不同。
暧昧情欲的氛围下,让人看着血脉喷张。
尤其她主动投怀送抱,更代表了她的归附,她的臣服。
姜惊鹊看着眼前继续脱去中衣的红玉,他缓缓伸出手……
嗯??
突然他听到楼下细微的敲门声传来,他停住了手,等待着结果。
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人来?
不多时,就听外面有了动静,书房的门被敲响:“老三,你下来一趟,张道言来了!”
道言?!!
他怎么此时来了?
若是道言跟自己到泸州,说不定在破庙里,俩人能把那个刺客给杀了!
姜惊鹊顾不得红玉,把鞋套上就往外走,出了书房门姜惊月凑过来低声道:“还有个人,是韩适甫!”
韩适甫!
泸州卫指挥使韩恩的儿子,泸州卫参将,他称呼杨廷和做姨祖爷。
张道言正是在他手下当差,他大半夜的怎么跑了过来?
怎么都感觉鬼鬼祟祟。
留下的红玉,一时间不知所措,这衣裳是穿还是不穿?
或者继续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