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鹊笑着放开了她的腿。
青璃面色微红,后退两步,就想开口骂他。
但姜惊鹊大步跟她错身而过,迎上了正要从马背上滑下的于初尘。
“师妹。”
“啊……”
于初尘没想到他竟然到了自己身后,一紧张就往下掉。
姜惊鹊张开双臂,就抱了上去。
于初尘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身子顿时僵直,一动不敢动,面纱下的脸颊瞬间滚烫如烧,连呼吸都忘了。
只一瞬间,姜惊鹊便已松开,把她放在地上。
站立不稳的于初尘眼看就要倒,姜惊鹊干脆又来了个二进宫,把她拥在怀中。
于大小姐,平生头一遭被男人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眼睛都不敢睁,只任由他搂着站在原地。
姜惊鹊温声在她耳边说道:“师妹,辛苦了,明日我送你回家,师父跟师母都想你了。”
于初尘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因惊悸和羞赧狂跳的心也慢慢找回了节奏。
“嗯……我……”
她试着发出声音,却细如蚊蚋,终究没能完整说出什么来。
姜惊鹊见她平复下来,便自然地松开了手。
他目光转向旁边兀自撇嘴的青璃。
“傻站着做什么?”
姜惊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大步上前,在青璃错愕的眼神中,张开双臂,同样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不像对于初尘的温柔。
短促、有力!
青璃也僵住了,只觉一股热流瞬间从脖子窜上耳根,脸颊滚烫。待她反应过来要发作时,姜惊鹊已经松开了手。
“淫贼!”
青璃瞪圆了眼睛,花瓣唇紧抿,脸颊红得像三月桃花,她握紧了刀柄,但始终没拔出来。
姜惊鹊视若无睹,大笑道:“你们俩了不起!我都听秦大哥还有回来的酒坊护卫说过了,你们俩打了黑寨首,均了他的田地,做的真好!”
“哼!算你还有点见识!比你在泸州做的如何?”
“比不了你们,真的。”
青璃微微昂起了下巴,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
于初尘本来还羞着,听到夸赞,抬起头,清澈的杏眼里闪烁着意外和亮光,也开心起来。
接着姜惊鹊又跟坐在车辕上看笑话的青绝打了招呼。
准大舅哥笑着拱手:“敏行,回咱寨里喝酒不?”
“去,我也想瞧瞧重建的青家寨,现在是什么样了,她俩多亏你一路护持了。”
感谢青绝的应有之意,他护着自己妹妹是应该,但现在替于初尘赶车,自己怎么都得说个谢字。
“来来来,酒坊新建了个待客的厅堂,正好歇脚叙话。”
众人跟着姜惊鹊往酒坊走,身后是青绝。
再后面青璃跟于初尘咬着耳朵跟随。
这个新辟的待客厅堂就坐落在酒坊入口不远处的一个清净角落,既方便又隔绝了生产区域的喧嚣。厅内陈设简洁,没有花哨的装饰,新打的木质桌椅带着淡淡的桐油味,地面夯得平整,墙上挂了一幅简陋但精准的酒坊布局草图。
青璃不肯挨着姜惊鹊太近,特意拉了个凳子坐在于初尘旁边,于初尘则微垂着眼,只是悄悄抬眼打量这处姜惊鹊。
“说说吧,”姜惊鹊亲手给每人倒了碗热水,看向二女:“两位女侠此番‘替天行道’,斩获颇丰,定然有不少精彩故事。”
二女对视一眼。
青璃好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家长,率先开口:“精彩?自然精彩!那混蛋寨首简直不是人!炒熟的粮种借出去,断人活路!若不是狐狸精鼻子尖闻出那熟味,我们都要被他蒙骗!”
她越说越气,小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一跳。
于初尘接话,声音依旧柔和,却条理清晰:“我们当众拆穿他的把戏,群情激愤。野女人便带着人……嗯,清查了他的家,证据确凿后,便依寨民公议,废黜其位,抄没他巧取豪夺的不义之财和田产。按照寨子现存户数人口,将田地山林重新划分清楚,登记造册,老弱孤寡也均多分一些粮食安顿。”
“这才是真正的仁心义举,山里得多少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