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自己无官无职,何况林宗在梁辅那儿还有功劳,无论为了避免自己记恨还是为了林宗,他明日再来都不迟。
报恩就更没着急的理由,那么如此主动和急迫,只能表明他或者投靠自己,或者另有目的。
当姜惊鹊看到他瘸腿,又表明秀才身份时,更加笃定了他投靠的意图。
这家伙心中有抱负,不甘心窝在泸州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而自己是四川政治新星。
“运时坐,青岩,去叫胡娘准备些简单的酒菜。”姜惊鹊敲了敲在一旁茫茫然的青岩。
青岩挠挠头:“鹊哥儿,这是毛遂自荐么?”
“快去,以后跟林先生好好学成语。”
胡娘很是利索,尽管已经接近子时,几个小菜很快被端了进来。
二人落座,也不客套。
几杯酒下肚,林幸开口道:“东家,您这个院子是四海商会的吧,这个四海商会可不简单。”
“怎么说?”
林幸眼睛眯了眯:“我对他们颇为好奇,所以多有关注,他们秦人靠盐引起家,秦五爷只是商会中一员,您想想,咱们这儿是四川,这些秦人却无往不利,若说拿银子贿赂各级官员造成如今声势,不合理。”
“赚的银子,不够行贿所用?”
“对,盐引可不是白来的,那成本也不低。”
姜惊鹊抿了口酒:“不用银子,那就是权了,说明他们背后有大人物。”
林幸这番提醒,让他重视了起来,本来以为就是个商人,简单好拿捏,不怕用他们的院子,享受他们的供奉,现在看来搞不好又是一个政治局。
“东家一针见血,属下看不透是哪方大神,只能先请东家留心。”
姜惊鹊愣住了,他看着烛火半晌无言。
心思飘到了合江,想起了杨度,想起了死掉的张林牙、张烈血……甚至张怀礼……
黑苗之事起于盐,亦是起于秦人,那一切事情的发生,是否是有人布的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