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干系不比于景安小,尤其于景安被陷害,压这么多年,也有他的责任。
所以无论出于对姜惊鹊的感谢,还是做给汤沐看,他的行为夸张了许多。
他上前一步,看着姜惊鹊声音中透着感激:“敏行,此次本官承了你的恩情,他日若有需助力之处,本府力所能及,定当相助。”
“多谢大人。”姜惊鹊躬身行礼。
韩恩嗓门最大:“小子!好!好!好!你的情,老子和泸州卫记下了!往后在这川南黔北的地界上,卫所就是你半个家!”
姜惊鹊对他更亲近些,笑道:“那我可不会客气。”
“哈哈,不客气才好。”说罢转身而去。
而于景安,却没走过来,嘴唇哆嗦着,脸上表情极为丰富,好似有感激、羞愧、后怕交织,眼圈一红,竟对着姜惊鹊作了一个长长的揖。
姜惊鹊无奈,只能隔空还礼,在于初尘杏眼关照下,还多还了一个。
随后他就后悔了,凭什么,自己又不是吃美人计的汉子,她更不是自己的娘们。
不多时现场就剩下了凤鸣村众人和赵献与几十个兵卒。
赵献跟姜惊鹊匆匆打了个招呼,奔回青家寨,他还有许多手尾要处理,连带着把黑苗的尸体也抬走了。
“阿爷,往后无事了。”
姜惊鹊把牛耳尖刀插回腰间,看着姜百年笑。
老爷子早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嘴里连珠炮般念叨:“作死哟!你个憨娃!那刀砍来你躲嘛!有那么多兵,你拼个啥……”
说着老泪,就开始往下流。
风鸣存的族人此时也开了锅,什么“英雄”、“文曲星下凡”、“守护神”、“赵子龙”……一堆名头死命往他头上戴。
姜惊阳、姜惊月带着姜云起,也走到近前,上下查看有没有受伤。
最后姜惊月用力抱了姜惊鹊一把:“没想到你这爱哭鼻子的小秀才,比二哥还有胆了。”
“三叔!三叔!你是最厉害的大将军!比我爹厉害多啦!爹,三叔把坏蛋扎死了!”
姜惊阳呵呵笑。
“老三,我看那个死太监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姜惊鹊摇头:“三哥,比起其他的官儿,我宁愿离他近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