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柯言云一边在默默分配转移私下的遗产,一边借着开展珠宝产业“琼琚纪”在世界各地开拓玉石矿产。
秋风敲打着柯府落地窗,柯言云将刚签完的信托协议塞进檀木匣,指尖残留着瑞士钢笔的冷意。
办公桌上摊开的\"琼琚纪\"项目书下压着密报——缅甸翡翠场口的最新勘探图,标注着汪家安插的眼线位置。
她摩挲着合同上的防伪暗纹,窗外解雨臣吊嗓的声音穿透风雪传来,戏词里的婉转腔调,此刻听来却像催她加速的鼓点。
深秋雨夜,柯言云蜷在书房飘窗上,膝头摊开的不仅是\"琼琚纪\"珠宝设计图,还有海外信托协议。
雨声混着钢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她将名下江南丝绸庄的股权转入离岸账户,窗外的梧桐叶在风雨中簌簌坠落,像极了她正在拆解的旧时光。
暴雨敲打着工作室的琉璃瓦,柯言云握着刻刀的手悬在羊脂玉上方,迟迟未落。
台灯暖黄的光晕里,玉石表面映出她眼下青黑,宛如水墨画里洇开的墨痕。案头摊开的古籍被风掀起,《玄门秘术》中“邪祟附骨,噬魂夺魄”的字迹在雨夜里格外刺目。
工作室的墙上贴着世界各地的地图,密密麻麻的标记记录着她的足迹。而在最显眼处,挂着黑瞎子留下的那枚铃铛。此刻,铃铛突然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催促她:快些,再快些......
就这样时间在柯言云忙碌中路过
1994年 变故还是出现了。
砚台被碰翻的声响惊飞窗外的雨燕。
柯言云盯着桌面暗格里的瑞士银行密匙,想起三天前霍秀秀看着她新画的设计图,一边抱怨道:“霍家那口老井最近有古怪,夜里总听见铁链响。”
此刻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霍秀秀发来的定位在地图上疯狂闪烁,附带一串乱码——那是她们约定的紧急信号。
柯言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迫:“柯小姐,黑爷已经带着人进了井下,霍小姐根本拦不住!他们好像是要下井背一具据说是很凶的尸体!”
霍家老宅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霍秀秀站在井口入口,裙摆上沾满了泥土,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阻拦。
她看到柯言云冲进来,立刻迎上去,声音带着焦急和愤怒:“云姐姐,你总算来了!我奶奶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非要黑瞎子下井去背那具尸体。我拖延了这么久,根本没用!”
柯言云假装冷静的安慰霍秀秀“没事你已经尽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井口看去,就看见霍仙姑坐在一旁正喝茶
“霍当家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皮欠我一个人情,黑瞎子又是他的伙计,怎么了?”霍仙姑瞥了柯言云一眼说。
“谁说他是四阿公手下的伙计的,他黑瞎子明明是我的人,你们请我的人给你们干活,不通知我一声?”
“柯小姐这话说得蹊跷。”霍仙姑终于抬眼,目光如淬了毒的针尖,
“黑爷行走江湖向来独来独往,何时成了谁家的了。”
柯言云看着说话的霍仙姑,气笑了。
好好好,好的很,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跟霍秀秀接触,但还真是忘了这霍家女人都是心狠手辣出名的。
“霍当家,这笔账,之后咱们慢慢算。”
柯言云也没管霍仙姑的反应,往井口边走去。
等黑瞎子还有跟随下去的伙计上来,把尸体放在地上,柯言云的瞳孔随着眼睛扫过的尸体不断收缩。
七个笔直的身影排列在地上,脖颈缠绕着暗紫色勒痕,正是那些在柯言云资产转移期间无故失踪的关键人物。
会计老张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半融化的瑞士银行存取凭条从他攥紧的指缝露出一角;
负责境外对接的阿丽,脖颈缠着柯言云曾赠予她的银丝项链,此刻却深深勒进皮肉;
就连三个月前“移民海外”的司机老周,西装口袋里还露出半截沾血的信托协议残页
……
这里面有六个都是柯言云熟悉的面孔,柯言云脑子出现了两个字——汪家
这六个的身份都出来了,剩下的那个想必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