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变。
“臣只做该做之事，问心无愧。”
朱标看着他，目光复杂。
“孤知你忠心，只是……树大招风。”
“冯胜虽已闭门思过，其旧部仍在朝中，你需谨慎。”
“谢殿下提醒。”
苏白拱手致谢。
离开东宫，他返回都察院，召来李文。
“我离京期间，都察院事务由你暂代。”
苏白开口吩咐。
“若有急事，可密信送至宣府。”
李文郑重应下。
“大人放心，下官必当尽心。”
苏白又交代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带着周虎及十余名精干护卫，轻装简从，悄然离京。
一路上，他们昼行夜宿，并未惊动地方官府。
十日后，一行人抵达宣府地界。
宣府总兵杨信早已得报，亲自率领部下在城外相迎。
“苏佥都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
杨信抱拳行礼，神色恭敬。
“杨总兵不必多礼。”
苏白翻身下马，拱手还礼。
“本官此行是为巡查边关防务，还需总兵配合。”
“这是自然。”
杨信笑着回应。
“佥都请入城歇息，末将已备好接风宴。”
“不必了。”
苏白抬手摆手。
“本官想先去看看边防。”
杨信一怔，面露诧异。
“佥都一路劳顿，不如先休息……”
“军情紧急，岂能耽搁？”
苏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信只得点头应下。
“既如此，末将这就安排。”
一行人未入城门，直接转道前往边境。
宣府镇外，长城蜿蜒延伸，烽燧依次相望。
苏白登上城墙，极目远眺塞外。
黄沙漫卷天地，一片苍茫。
“近日鞑靼部族可有异动？”
他转头询问杨信。
杨信跟在身后，连忙回应。
“回佥都，近来小股鞑靼骑兵时常骚扰，但皆被我军击退。”
“可有俘虏？”
苏白继续追问。
“这……鞑靼骑兵来去如风，极少留下活口。”
杨信语气有些迟疑。
苏白看了他一眼，未再多问。
在城墙上巡视一圈后，他指着远处一片山谷。
“那是何处？”
杨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脸色微变。
“那是野狼谷，地势险要，常有狼群出没，寻常人不敢靠近。”
“哦？”
苏白目光微闪。
“本官倒想看看，那里的狼群有多凶猛。”
杨信急忙上前劝阻。
“佥都万万不可！”
“野狼谷地形复杂，极易迷路，且狼群凶悍，恐有危险。”
“无妨。”
苏白淡淡说道。
“有杨总兵与边军将士在，区区狼群，何足为惧？”
杨信还要再劝，苏白已转身走下城墙。
“明日一早，请总兵点齐五百兵马，随本官往野狼谷一探。”
回到总兵府安排的住处，周虎悄声向苏白禀报。
“大人，方才在城上，杨总兵听到野狼谷时，神色有异。”
苏白点头。
“他也未必是内鬼，但边关情势复杂，他身为总兵，若连野狼谷有异都不知，便是失职。”
“若知而不报，便是欺君。”
“那明日……”
周虎面露担忧，开口询问。
“照常去。”
苏白语气坚决。
“若那支私兵真藏在谷中，必留痕迹。”
“若已转移，也能从痕迹中看出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