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瓦剌的暗探都来了，说明脱欢肯定在附近，咱们要不要今晚就把土炸药做好？免得明天来不及。”
“今晚先做十个。”
苏白走到案边，拿起一张纸画投石机的简易图
“剩下的明天再做，留些人手守夜，别让瓦剌人趁夜偷袭。”
“他们带了火药，说不定会趁黑放火烧围墙。”
话音刚落，朱标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没做好的投石机架子。
“苏兄，牧民们已经做了三个投石机，试了试，能扔到四十步外，再调整下木杆的长度，肯定能到五十步！”
“不过，咱们守夜的人手不够，要是分去做炸药，夜里就只有二十个人能守着。”
苏白想了想，对哈勒首领说。
“你们部落的汉子轮流守夜，每批五个人，跟咱们的兵士错开。”
“这样既能有人做炸药，也能有人守夜，两边都不耽误。”
哈勒首领立刻应道。
“没问题！咱们的汉子都能熬夜，守夜的事交给我们，你们放心做炸药！”
帐外的天越来越黑，磨炭渣的声音还在继续，投石机的木头碰撞声时不时传来，瓦剌暗探还在西边的土坡上徘徊，远处的草原静得能听到风吹草的声音。
周虎拿着做好的土炸药，试着往空地上扔了一个，“砰”的一声，碎石子崩出去老远，砸在石头上发出脆响。
“大人，威力够了！”
周虎兴奋地喊。
“五十步外的马队，一炸就能崩倒一片！”
苏白刚点头，帐外突然传来哈勒汉子的喊声。
“首领！暗探跑了！他们往北边去了，好像是回瓦剌的营地！”
哈勒首领刚要追，被苏白拦住。
“别追，让他们回去报信，咱们的防御布局，让他们看也无妨，反正他们不知道咱们有投石机和土炸药。”
周虎却突然皱起眉，手里拿着一个从瓦剌暗探掉落的火药袋。
“大人，你看这个！这火药袋上有顺昌号的标记，顺昌号是内地的商号，怎么会给瓦剌供火药？”
苏白接过火药袋，指尖摸过上面的标记，眼神沉了沉。
顺昌号他有印象，是应天府的大商号，专做军需生意，怎么会跟瓦剌勾结？
难道内地有内奸？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直晃，远处隐约传来瓦剌营地的号角声，像是在召集人手。
朱标看着苏白手里的火药袋，声音有些发紧。
“苏兄，这顺昌号……会不会是故意给瓦剌送火药？要是这样，咱们就算挡住这次，以后瓦剌还有火药，根本防不住……”
苏白没回答，只是把火药袋叠好塞进怀里，目光望向应天府的方向。
内地的内奸，瓦剌的五百骑，还有手里仅够的火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