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霜降与周鹤鸣已经洗过,就剩下了陆白。
她上楼拿换洗的衣服,走进洗手间。
电影报道还在继续,周鹤鸣与程霜降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周鹤鸣将注意力放到电视机里。
忽然。
身边的程霜降传来声音。
“我今天和爸爸妈妈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周鹤鸣转头看去,少女依旧盯着电视,没有看这边。
“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可能和我发展出任何关系的吗?”
少年沉声反问。
“嗯。”
程霜降应了一声。
“我那时候,确实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
她的回答让周鹤鸣感到困惑。
如果十八岁的程霜降觉得他们之间不可能,那昨晚她做的又算是什么?
“如果那时候,我选择继续留在你身边,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对此,程霜降没有解释,而是提出了一个假设。
“大概,不会很好吧。”
周鹤鸣心想。
那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重生而来的程霜降,倘若十八岁的她选择与周鹤鸣保持恋人关系,那么,周鹤鸣只会以思念着重生而来的程霜降的爱意,与眼前这位十八岁的少女相处。
程霜降会忍受这样的恋情吗?
周鹤鸣觉得不会。
无论是十八岁的她,还是三十五岁的她,期望的,与周鹤鸣相同,都是坚定而毫不犹豫的选择。
他们会因此而争吵,会疏离,会将两人内心中对方的美好形象在一次次分歧中撕扯得粉碎。
所以为什么说,死掉的白月光是不可战胜的,哪怕白月光本人来了都没办法。
因为那样的白月光已经永远不会改变,而待在身边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了解的加深而产生不可预料的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有诗人会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正是由于当时程霜降的决绝的疏离行为,才给了两人现在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所以。”
程霜降瞥了眼依旧传来水声的浴室,稍稍侧过身。
“我当时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是因为。”
她直视周鹤鸣的双眼。
直觉告诉少年。
接下来程霜降说的话,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向着某种无法挽回的深渊一路狂奔,无可阻挡。
但内心深处,周鹤鸣发现自己居然存在着某种期待。
他回应了程霜降的视线,聆听她的话语。
“是因为,我不想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她。”
程霜降的话语声带着某种叹息。
“所以,你现在能,只看着我吗?”
她声音低沉,柔和,却又有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抱歉,我现在是陆白的男朋友。”
周鹤鸣只迟疑了一秒,就说出了他的答案。
“我知道。”
程霜降点了点头。
下一刻。
少女的脸骤然凑近,在周鹤鸣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甚至于,她还轻轻咬了咬周鹤鸣的上嘴唇。
“第一百一十次。”
程霜降坐回来,低语道。
嗡——
周鹤鸣只感觉大脑一阵蜂鸣。
少女那直接而坦率的进攻让他措手不及。
理性告诉他,这并非他应该做的,事到如今,就算程霜降对自己表达好感,他也不能接受,否则就会辜负陆白。
可感性。
内心深处的某一个隐藏的自我却在刚才那一吻的温柔之下狂怒嘶吼,想要冲破枷锁,将眼前的少女拥入怀中。
他的意识清楚地知道,这是十八岁的程霜降,这不是那个与自己两情相悦,誓约终生的少女,他应该拒绝她,远离她,忘记有关她的一切。
可他的身体告诉他。
他还喜欢她。
某种强烈的愧疚与罪恶感萦绕在周鹤鸣的心头,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洗手间的水声已经停下。
“对不起。”
周鹤鸣别开视线,挪动身体,朝着距离程霜降更远的地方移动了半个身位。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