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三人下了楼,周鹤鸣从外婆那边拿了把备用的钥匙,又从小卖铺里薅了三瓶水,便来到路边的公交站。
“说起来,程霜降小时候住这边的话,说不定之前见过小时候的周鹤鸣?”
坐上了冷清的公交车,陆白好奇道。
程霜降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出门玩。”
意思是她小时候都待在部队大院里,不会到镇子上玩。
“我小时候倒是偶尔会出来玩,但那时候这里应该还没合并。”
陆白说的是鹤鸣乡还没合并的时候,她和周鹤鸣当时是两个村子的,中间隔了不少距离,除非胆子特别肥的家伙,一般孩子是不会串村的。
“所以,我们三个小时候都在这里,但相互都不认识,有点儿奇妙。”
更奇妙的是,现在他们三人同时重返了这里。
某种微妙的,如同宿命一般的感触萦绕在周鹤鸣的心头。
他们到了山脚下。
所幸,这里因为景区开发,所以上山的路修得很平坦,只需要象征性爬一小段楼梯就能抵达道观。
周鹤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来,周围的景色对他而言有点陌生。
亭台楼阁,古色古香的建筑依山而建,一座香炉位于山门前,似乎有袅袅香火繁盛,但没多少游客,就连那种景区特有的小商小贩都显得无精打采,大多懒散地躺在竹椅上玩手机,一点儿招揽客人的兴趣都没有。
就连道长,都在摸鱼。
所幸周鹤鸣没有听到打麻将的声音,让他保留了最后一点儿对于鹤鸣山的敬畏。
山门内的宣传栏写着鹤鸣山的历史。
正经历史版的乏善可陈,就是一些历史沿革,作为一座没什么名气的山峰,造访过这里的名人都没几个。
另一版,周鹤鸣就觉得很有趣了。
上面说的是,多年前,山中有妖怪出没,吞噬孩童妇女,后来有一路过的修士听见百姓诉苦,便布下阵法,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将妖怪斩杀伏诛。
但那怪物的污血早已渗透山脉,令整座鹤鸣山都变得邪门。
于是,修士在这里设立道观,又教授当地人玄君镇压仪式,每七年进行一次,就能保证封印完好。
为了纪念那位修士,当地人以他的名字给这里重新命名,便是鹤鸣山。
那位修士,后来者便将其称为鹤鸣道人。
这个故事比较符合周鹤鸣的胃口,感觉奇幻色彩多一点儿。
“因为我家,嗯,我家和这里有些渊源,所以我家的墓地都在这座山上。”
陆白看到周鹤鸣的目光,便解释道。
“是因为九流什么的吗?”
周鹤鸣回头道。
“嗯。”
陆白颔首,继续往前。
程霜降看着上面的图画,又看了眼周鹤鸣,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