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路过他摊子,修过一次手表。”
他不敢多说——老秦是阴司眼线的事,绝不能让队里知道。可张海峰怎么会提他?难道老秦来问的时候,被张队撞见了?
“老秦这人有点怪。”张海峰突然说,语气有点飘,“前几年队里查个旧案子,涉及到个老宅,他还来给我送过张符,说‘屋里阴气重,戴着防惊’。”
林风猛地抬头——张海峰知道阴阳界的事?
可张海峰没往下说,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走:“你先去现场吧,有啥线索回来再说。对了,老秦要是再问,你跟他说你没事了,让他别惦记。”
“哎。”林风应着,心里却翻江倒海。
张海峰这话,绝对不是“不知情”的样子。他提老秦,提符,甚至可能知道老秦的身份……难道他早就跟阴阳界有牵扯?
“林哥,你咋脸白了?”小王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是不是头还疼?要不我替你去现场?”
“没事。”林风回过神,把卷宗往包里一塞,“我去就行。”
他抓起包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张海峰正对着电脑屏幕,手里捏着鼠标,好像在看案子,可眼神没聚焦,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啥。
林风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出了警局,风一吹,他才松了口气。怀里的卷宗硌着胸口,阴气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提醒他这案子不简单。鬼魂偷零食,监控拍不到……十有八九是执念重的小鬼魂。
可他现在是刑警,总不能拿着镇魂令去“引渡”吧?
“得找个借口。”林风嘀咕着,往老城区走。他得先去便利店看看,开阴阳眼找找阴气的源头,说不定能撞见那个“偷东西的鬼”。
路过胡同口时,他下意识往老秦的钟表摊看了眼——摊子空着,木板上蒙着层灰,好像好几天没开张了。林风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慌——老秦不会是被养鬼人的人盯上了吧?
“先查案子。”他跟自己说,加快了脚步。
老城区的便利店离得不远,林风按卷宗上的地址找到第一家——“便民小超市”,门开着,老板正蹲在门口擦玻璃,见他穿警服,赶紧站起来:“警察同志?是不是来查偷东西的事?”
“嗯。”林风亮了亮证件,“我来看看现场。”
“快进来快进来!”老板把他往里迎,店里货架摆得整整齐齐,就是最里面的零食区空了块,地上还能看见点饼干渣,“你看这儿!前天晚上就这儿,监控拍着面包自己往袋里跳,吓死人了!”
林风走到零食区,假装看货架,悄悄开了阴阳眼。
果然有阴气!
比卷宗上的浓点,贴在货架角上,灰扑扑的,像没擦干净的污渍。他顺着阴气往墙角看——阴气往店后飘,好像是从后门出去的。
“老板,后门能看看吗?”林风问。
“能!咋不能!”老板领着他往后门走,“我这后门通着条小巷,平时锁着的,那天早上发现后门没锁,我还以为是自己忘了。”
推开后门,是条窄窄的小巷,墙根堆着些废品,阴气更浓了,像层薄雾贴在地上,往巷尾飘。
林风跟着阴气往巷尾走,心里有了谱——这鬼魂肯定常来,阴气都留成线了。
走到巷尾,阴气突然断了。林风停住脚,往前看——是片空地,堆着些旧家具,角落里有个破纸箱,不知道装着啥。
他刚想走过去看看,手机突然响了——是张海峰。
“喂,张队。”林风接起。
“你在便民超市?”张海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点沉,“别查了,先回队里。”
“咋了?”林风愣了下。
“刚接到报案,第六家便利店遭窃了。”张海峰顿了顿,补充了句,“就在你现在位置的斜对面,老板说……看见个小孩影子,穿旧校服,往巷尾跑了。”
小孩影子?旧校服?
林风心里一紧,猛地看向空地角落的破纸箱——难道那鬼魂就在这儿?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往破纸箱走。
刚走两步,就见纸箱动了动,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林风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纸箱里,露出个小小的脑袋。
头发枯黄,贴在脸上,穿件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子短了截,露出细瘦的手腕。他正蹲在纸箱里,怀里抱着半袋饼干,见林风看他,吓得往纸箱里缩了缩,眼睛睁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小兽。
林风愣住了。
是个小鬼魂。
看年纪也就十岁左右,身上泛着淡淡的灰光——果然是孤魂,执念还不重,就是……怎么会偷零食?
小鬼魂见他没动,悄悄往纸箱外挪了挪,怀里的饼干袋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抱在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林风,没跑。
林风心里软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