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开眼看看。”
林风赶紧照做,开了阴阳眼往环卫工那边看——果然,环卫工身上裹着层极淡的金光,像薄纱似的,尤其额头和手心,光更亮点,透着股暖乎乎的劲儿,跟刚才那白魂的冷白光完全不一样。
“魂的光是冷的,白魂也冷,只是没红魂凶。”老周继续说,“你得练‘感’,不光看颜色,还得凭感觉分——阳气暖,阴气凉,碰着了就知道。”
“行,我练。”林风也不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窗边,开始“练眼”。
先闭着眼感觉:院子里的阳光是暖的,是阳气;墙角阴影里凉丝丝的,隐约有阴气(估计是刚才那养花老太太的魂又飘回来了)。再开眼对比:暖的地方没魂,凉的地方有淡淡的白光。
练了半小时,他试着把目标换成活物——楼下路过的小狗,开眼一看,身上也有层淡金光,比人弱点,但也是暖的;邻居家的猫趴在墙头,金光更淡,像掺了点银灰。
“有点意思。”林风来了劲,干脆搬着马扎到院门口,对着胡同练。
赵武嫌他“磨叽”,回客厅靠沙发上假寐;阿杰凑过来蹲他旁边,时不时指个方向:“头儿,看那边!电线杆子上有个灰魂!”林风看过去,果然有个穿旧工装的虚影蹲在电线杆上,身上泛着灰光,正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没理他们。
“那是个电工,前几年爬杆修线摔的,执念是没修完那根线,天天蹲这儿看。”阿杰撇撇嘴,“胆小得很,你喊他他都怕。”
林风没喊,就看着,试着“感”他的气——果然,一股凉意飘过来,比阴影里的阴气重,但没恶意,像秋凉的风。
“不错,这就分清了。”老周拿着手册走过来,见他能准确指出“那是灰魂”“这是活人”,点了点头,“再认认红魂——不过别碰,远远看看就行,红魂凶,容易被缠。”
“哪儿有红魂?”林风问。
“老城区菜市场那边有个旧楼,以前出过命案,死过个被家暴的女人,成了红魂,天天蹲在楼门口,不害人,但谁要是在她门口说‘家暴’俩字,她就扔砖头。”阿杰抢着说,“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先不急,把基础打牢再说。”老周瞪了阿杰一眼,“等你能闭着眼分清阳气阴气了,再去看红魂。”
林风点头,继续坐小马扎上“打坐”似的练。
小翠端了杯温水过来,放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小声说:“头儿,累了就歇会儿,不急的。”
林风笑了笑:“没事,不难。”
就这么练到快十一点,太阳爬到头顶,胡同里人多了起来。林风闭着眼,光凭“冷热”就能分清谁是活人谁是魂——路过的大妈阳气暖,飘在墙根的孤魂阴气凉,错不了。
“成了。”老周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本本记着什么,“刚才你指的五个魂,四个对,就把王大爷家的芦花鸡认成灰魂了——那鸡是活得久,毛白,不是魂。”
林风脸又红了——刚才确实看见芦花鸡蹲在鸡窝旁,身上泛着层灰扑扑的光,以为是魂,后来才发现那鸡动了动,还啄了下虫子,才知道是活的。
“慢慢来。”老周倒没批评,“两天能练成这样,不算差。”
林风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视线无意间扫过胡同口,心里猛地一咯噔。
胡同口站着个穿红衣的女人。
离得远,看不清脸,就看见个背影,红裙子,长头发,站在老槐树下,背对着他这边,好像在看墙上的小广告。她身上没什么光,但林风开着阴阳眼,能感觉到一股极重的阴气——比刚才那灰魂重多了,凉得像冰,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凶”。
“那是……”林风刚想指给老周看,转头的功夫,再看胡同口——
没人了。
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响,刚才那个红衣背影,像从没出现过。
“咋了头儿?”阿杰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啥也没有啊。”
林风皱着眉没说话,心里有点发沉——那阴气不对劲,比老周说的“红魂”还重,而且消失得太快了。
“是不是看见穿红衣的了?”小翠突然凑过来,小声问,眼睛往胡同口瞟了瞟,有点怕的样子,“刚才我好像也看见了……就一下。”
林风点头:“你认识?”
“不认识。”小翠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了,“但听老鬼们说过,穿红衣的魂,大多是怨气重的,要么是死前穿红衣服死的,要么是死得特别冤……一般不敢离活人这么近的,她好像在找什么。”
找什么?
林风心里打了个问号。
是找他?还是找这胡同里的人?
“别自己吓自己。”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城大,偶尔有厉鬼游荡不稀奇,你现在还没练熟镇魂手诀,遇上了别硬碰,捏碎老秦的魂牌叫他来就行。”
林风点头,没再多说,但心里记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