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寂嗯了一声,钻进了付隐年的毯子里,冰凉的脸颊贴在付隐年颈间还在不停蔓延扩散的虫鳞上,吻了吻他的下巴,淡淡道:
“放心吧,你死了,我马上就死。”
付隐年想了想:“倒是也不必那么着急,你可以先把我的后事料理了。”
萧寂反问:“我料理了你的后事,谁来料理我的后事?”
付隐年道:“温离应该会很乐意的。”
萧寂便笑:“你倒是不怕他把我们分开埋。”
“他敢!”付隐年冷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过去的事,直到付隐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攥在萧寂手里的那只手,也变成了覆盖着鳞片的虫足,萧寂才蜷缩在付隐年怀里,闭上了眼。
没有道别,没有嘱咐。
似乎冥冥之中,付隐年也能感受得到,他们除了今世,还会有数不尽的来生。
.......
一间凌乱的房间里,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室一厅的构造,谈不上老旧,也谈不上狭窄,却因为堆放的东西过多,显得格外拥挤。
将沙发掩盖住的衣物,被泡面零食袋子堆满的电脑桌,大敞着的衣柜门,还有凌乱的床铺无一不在彰显着这间屋子主人的不修边幅。
萧寂觉得,自已大概是被某种特殊的气味熏醒的。
他半躺在一张电竞椅上,拧着眉头一睁眼,便对上了电脑屏幕里,一张血红的鬼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