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哑然,但还是道:“等等也没什么不好......”
萧寂冷笑了一声,看着他不说话了。
雌父对自已这个小宝贝是疼到了骨子里的,最怕的就是他吃苦生气闹脾气。
见状,声音都小了不少,哄劝道:
“那要不,咱们再看看其他雌虫呢?亚雌,军雌,优秀的不少,付领主受了伤......”
萧寂拒绝:“不要。”
雌父抿唇,许久,妥协道:“那好吧。”
他之所以会妥协的这么快,也无非是因为萧寂是雄虫,娶了一个付隐年做雌君,还可以娶其他的雌侍,不用担心虫蛋的问题。
而且付隐年就算是受了伤,也是个领主,有钱有地位有身份,应该不会让萧寂过什么苦日子。
于是他派了司机送了萧寂去宴会现场。
萧寂下了车,并未从正门进去。
他选择了和原主一样的方式,从宴会场的后门,直接上了二楼。
萧寂倚在宴会场二楼中空处的围栏边,看着楼下各色到场参加宴会的雄虫们,当真是群芳争艳。
但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不情不愿的。
就像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听见的那四个雄虫的话一样,繁衍对于虫族来说是毕生大事,付隐年受了伤,做了雌君,却不能产卵生蛋,这是大部分雄虫都不能接受的。
而且付隐年在外名声也算不上好,这些雄虫总觉得将来在付隐年精神海混乱的时候,一个搞不好,就会被付隐年一顿暴揍。
萧寂向下张望了一会儿,见付隐年还没来,便从一个端着酒水的机械种手里端了杯香槟,先一步去了原世界线里,原主和付隐年相遇的地方。
那是二楼走廊尽头的一处小阳台,阳台外有能量光罩包裹,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阳台上放着一张沙发,一张玻璃茶几,一个秋千。
不宽敞,也不算太拥挤。
萧寂坐在秋千上,喝着香槟,开始静静等待着付隐年的到来。
付隐年在来宴会场的一路上,整都处于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里。
但真当他将飞行器停好,抬腿迈进宴会场的时候,却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他先是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已,确认自已衬衫平整,西裤拉链完好,裤腿也没塞在袜子里,手腕上的表没有戴反,这才长出口气,走进了宴会场。
付隐年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不少雄虫的注意力。
无数目光朝着付隐年投射过来,与此同时,一阵阵嘈杂的私语声也在宴会场内响了起来。
“早先也没听说过付领主长这样。”
“典型的高等级军雌,比例太漂亮了,那双长腿你能想象他跨在你身上.......”
“闭嘴,这里是正经场合,不是你家后院,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如果是这样的付领主,我倒是愿意娶他做我的雌君。”
“但我还是不更喜欢清秀一点的亚雌,这种类型的军雌,你看看他衬衫
“别说了,今天的宴会是让付领主挑伴侣,又不是让你们挑,这么多雄虫,人家要挑也是挑A级里最好看的那个,你一个B级雄虫,触角都没收回去,你嚷嚷什么?”
........
付隐年隐隐听见了一些议论声,却没完全听清楚。
当然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找人上。
只可惜,偌大的宴会场里,众多雄虫,一眼望去,并没有他眼熟的那一个。
付隐年在宴会场里游荡了一圈,依旧没看到萧寂。
他找了处角落,坐在沙发上,开始等待。
但一晃,宴会开场将近一小时过去,付隐年依旧没看到人。
他不禁开始感觉到烦躁。
有些主动上前来跟他搭话的雄虫也都只得到了他一句:
“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静静。”
又坐了一会儿,付隐年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了通讯器,点开萧寂的聊天框,想问问他,有没有来。
还没等开始输入,脑子里便猛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紧随其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付隐年心里一紧,暗道,坏了。
精神海的混乱没有前兆,开始后,便会愈演愈烈。
一开始,付隐年还能控制自已的行为,可一旦正式发作,他就不能保证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他站起身,趁着自已意识尚还清楚,连忙向无人的角落走去。
但一楼的人太多了。
付隐年强忍着头疼,找到一楼的电梯间,用力按了几下标识着数字2的按钮,上了楼。
二楼要清静很多,悠长的走廊空荡荡的。
付隐年看见走廊尽头似乎亮着微弱的光线,连忙朝走廊尽头而去。
来到那个小阳台,便反手将门关住锁紧,瘫坐在了小沙发上,面色痛苦的仰了仰头。
正想蜷缩起身子,努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疼痛,余光却猛然看见了一道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