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赵睿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四殿下都已经不幸离世了,咱们也已经对他示弱了,他居然还要让楚植去长安!他这是想干什么?!”
田冲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王敬安则稳稳地坐在虎皮大椅上,面沉如水,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王敬安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紧接着,一道身影快步走入营帐,来人先是向王敬安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环视一圈,看到营帐内还有其他人,便笑着说道:“爹,您找我啊?诸位叔父也都在呢?”
王敬安点点头,然后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将军。”田冲应了一声,拱手向王敬安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看向赵睿,拉着他一同出去……
一出营帐,赵睿开口道:“你拉我干啥?!”赵睿却不领情,他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甩开田冲的手,“少将军刚好来了,咱们一起劝劝他,让他别去长安,岂不是更好?”
“少说几句,将军他自有打算。”说着二人朝远处走去……
“坐吧。”王敬安看着王楚植轻声说道。
王楚植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小圆凳上,看着他爹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他爹平时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今天却显得有些凝重,于是他开口问道:“爹,出什么事情了?”
王敬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李崇然想让你去长安,参加立储大典。”
说着,王敬安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王楚植。
王楚植见状,连忙伸出手将信接过来,然后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信,是怀安送来的。”
王楚植看完信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向王敬安,只见王敬安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他的眼睛深处却隐藏着一丝担忧。
“爹,你想让我去吗?”王楚植轻声问道。
王敬安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爹不想让你以身犯险……”
“可我若是不去,他肯定会猜忌爹,我们如今需要休养生息,若是他猜忌,肯定会让并州军对我们不利。”王楚植看着他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王敬安心里有了一丝欣慰,站起身来,背对着王楚植,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那副舆图,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爹,只是去长安参加个太子祭典,他应该不会做什么事情的。”王楚植宽慰道。
“爹,我去。”话音刚落,王敬安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冽。
“只是爹,记得好好与娘说。”王楚植咧开大嘴笑着说道。
王敬安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混小子,爹怎么可能跟你娘吵架!”王敬安一瞪眼睛,冷声说道。
王楚植见状,嘿嘿一笑:“爹。”
“嗯?”
“我不怂。”
“滚蛋。”
“好嘞!”
王敬安看着王楚植的背影离开营帐,他的眼眸深处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紧接着,他朝着营帐门口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未落,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名亲卫如疾风般快步冲了进来。
只见那亲卫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将军有何吩咐?”
王敬安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亲卫,缓声道:“去把田冲、赵睿、张嗣远三人给我叫来。”
亲卫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应道:“是,将军!”然后迅速起身,转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营帐外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田冲、赵睿和张嗣远三人一同走进了营帐。
王敬安目光落在了赵睿身上,开门见山地问道:“神威炮的修复情况如何了?”
赵睿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赶忙上前一步,抱拳施礼,沉声道:“回将军话,先前神威炮在战斗中受损严重,营内已经没有多余的铜锭来进行修复了……目前能够继续使用的,也就只有四门而已……”
王敬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