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地歪倒在地,断颈处如同被打开的消防栓,暗红色的血柱混杂著破碎的组织液“噗”地一声狂喷而出,溅射在冰冷的墙壁和骯脏的地面上,甚至有几滴滚烫的液体溅到了小兰的鞋面。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小兰不管武力如何,性格终究是普通的少女。
少女下意识往后退,傻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视线里只有那颗被陈青提在手中头颅。
那狞的断口处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粘稠的血浆和不明液体,每一道声音响起都令人不寒而慄。
那双暴凸的蓝色眼睛瞳孔开始放大涣散,却似乎还凝固著生命最后一刻的恐惧和茫然,直勾勾地对著小兰的方向。
小兰打了个哆嗦,俏脸惨白,只能看著自己弟弟的离开,嘴唇喏,说不出话来。
陈青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东西隨手甩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迈步离开。
而他离开之后,天空之上,日卖电视台的直升机机舱中。
水无怜奈目光在死寂的城市中扫过,却找不到有价值的目標,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琴酒,对方很无耻的一直拿著夜视仪,已经许久没有移动位置,很明显在看什么,但看模样半点没有分享欲望。
水无怜奈简直气的牙痒痒,偏偏这时琴酒道:“降低高度,你们留守,等我信號。”
直升机在驾驶员的操作下开始找寻降落点。
水无怜奈立刻明白有大事发生了,她不想被排斥在外,失去这个获取重要情报的机会“需不需要..”
“注意你的身份,基尔。”
琴酒冷漠打断,还指了指她身上的记者服。
水无怜奈那个无奈啊,不过今晚也不是毫无收穫。
联想一些『风言风语”和今晚的发现,水无怜奈已经確信那些『传言』了。
组织真在搞生物武器!还已经实用化了!
陈青並没有走太远,或者说,他的状態也支撑不了他走远。
倒不是所谓的音波攻击,落后的武器对他用处不大,而是他本来身体就快不行了。
仅仅走出了那条充满血腥气味的后巷,来到相对开阔,但也一片狼藉的封锁区主街,他的脚步就停下来了,隨便找了商店的台阶坐了下来,静待“自己”的消失。
破败的城市十分安静,远处橘红色火光將半边天空映得如同火红,浓烟滚滚,几辆被遗弃的汽车歪斜地停在路中间。
冰冷的石阶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寒意,他却没什么感觉,只是將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同样冰冷的的金属门框上,望著眼前这片燃烧的废墟有些出神。
安静的环境下,思绪也被拉远,拉回到那个阳光炽烈,泥土芬芳的地方,那里没有冰冷钢筋混凝土堆砌的不夜城市,但却更为美丽。
村头那排老槐树,夏天蝉叫得能吵翻天,田埂上疯长的野草,踩上去软乎乎的。
金黄的麦浪...风吹过来,沙沙响,跟黄色的海似的—”.对了,还有那条小河,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和小鱼苗.还有,那个永远冷看脸的妇人.:
陈青抬起手,看著手上的血污,有些不解道:“老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我特么明明想做个好人来著,没想到还是成了个混蛋。”
可惜他安静的独处並没有持续太久,一个身影来到面前,停在了几步之外。
是毛利兰。
燃烧的火光和月光共同勾勒出少女的身影。
她穿著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和百褶裙,典型的日式校服,但对比平时有些狼狈,整洁的制服上沾了不少灰尘,白色的衬衫领口翻在外面,甚至还有几点刚才溅上的暗红色污渍,顏色格外刺眼。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髮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几缕髮丝被汗水和夜露黏在光洁的额角,那张总是充满活力和温柔的俏脸此刻却毫无血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脆弱。
陈青笑道:“怕你就要怕,来你也要来。”
对於他的『调笑”,小兰嘴唇紧抿著,微微颤抖,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微微前倾像是想靠近,却又像想起什么停留在原地,脚尖不安地轻轻点著地面。
终於,她还是咬唇道:
“小青,你能乖乖吃...”
陈青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