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顺利脱险?”
听出房玄龄言语中的急躁,席君买趴伏地上,头也不敢抬,实在愧对陛下的期许。
闷声道:“回房相,抵达利州前,末将便与蓝田公兵分两路。
是几日后,于充州查案时,突然接到了这份战报。
只听传信兵说,当时蓝田公带着两百精兵,出发巴州天马山采挖太子参。
却不料遭遇近万僚人埋伏,背腹受敌,苦战难脱。
蓝田公是觉得突围无望,才写下这份绝笔,并命末将将其尽快带回长安,禀报于陛下。
末将出发时,蓝田公还在与僚人激战,至于后续情况...末将也不清楚。”
房玄龄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心里盘算着楼船航速,路途凡几,李斯文抵达利州的时间,其中与遇袭留下绝笔,又间隔几日。
蓦地,房玄龄心里生出一丝疑惑,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反复斟酌着奏折上字迹与血渍,想将心中疑惑说与皇帝,却见李二陛下依旧怒发冲冠,根本听不进劝。
只好走到席君买面前,蹲下身子将其搀扶起,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席统领,某且问你,当日接到这份绝笔,是何日何时?
蓝田公入巴州采挖太子参,又是何日何时?
从巴州传信梁州,再到你快马返京,路上又用了多少时日?”
都这个时候了,房相你还追究这些旁枝末节作甚,当务之急是驰援蓝田公呐!
但见房玄龄的一脸恳切,席君买愣了愣,回忆半晌如实回道:
“末将大概是...三日前的清早,于充州收到的这封绝笔。
从巴州到梁州,一人两马加急的话,一夜就能赶到。
所以从末将收到绝笔,再到蓝田公写信,应该也才过去了不到一夜。
从梁州到长安,末将日夜兼程,用了两天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