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触来的更深。
他们是真的能清晰感受到,公爷是抱着拼命的打算,上前去与巴拉莫厮杀的。
而这看似蛮勇行径的背后,却是想一人断后,好叫众人逃出生天的赤诚心意。
这可是堂堂开国县公,南下总兵主管,大唐帝婿,国公之子...
就这样一前途无量,保底能成为国家栋梁的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他们这些泥腿子开辟一条生路...
一时间,裴行俭深深吸了口气,藏住鼻腔中的哽咽,发自内心的感谢潼关时的自己,果断投了李斯文麾下。
有将如此,夫复何求!
走上前,对着李斯文深深行了一大礼,说道:
“公爷,而今僚人主力大损,剩下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咱们不如趁此良机,先撤?
将士们经过一场血战,都已疲惫不堪,再在这里长留,恐生变故。
等安全回返利州,与应国公汇合,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李斯文点头,目光却仍停留在远处的密林里,眉头紧锁:
“裴兄说得对,此间事了,也是该回利州了。只是...某心里始终有个疑问,久久不散。”
裴行俭深知这位爷思维上的天马行空,大敌当前还敢拱火的主,谁又能猜透他的主意。
拱手道:“属下不知,还请公爷解惑。”
李斯文转过身,偷摸撇了撇嘴,这才几天功夫,就被薛礼带坏了,当初那个心思玲珑的小伙呢!
“扪心自问,某与陈国公府窦家,素来是无冤无仇,甚至没怎么打过交道,可为何...他们要一次次的对某下死手?
先是劫道的梁州水贼,又是今天的僚人,若说这背后没窦家作祟,某实在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