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不笑掉大牙才怪。”老妇人冷冷说道。
“圣心丹师?”这徐福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师父居然有这么响亮的名号。
“你不知道?”老妇人见徐福的疑惑模样,皱眉问道:“你跟你师父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
“我跟着师父还不到半年,师父还没跟我讲这些。”徐福低声答道。
“不到半年?”
老妇人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仔细地打量一下徐福,不禁叹息道:“果然是李丹心。”
“请问一下,傅松岗有没有什么后人?”徐福见这老妇人与师父颇有渊源,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拿来吧!”那老妇人伸手道。
“什么?”
“壮体丹。”
“这是给傅松岗的。”
“我就是傅松岗!”
听到老妇人言语,徐福猛地站了起来。
“你是傅松岗?你刚才还说傅松岗死了。”
“你看我还像是个活人吗?”
老妇人苦笑一声,接着道:“这清风堂是我家祖传的产业,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接掌这里了。”
见徐福还是不信,自称是傅松岗的老妇人脸色落寞地走到墙角,翻了几下,翻出一小方石头,拾起来擦了擦,原来是一块玉质的印章。
只见老妇人沾了一点儿地上的酒水按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
“松岗”二字隐约可辨。
徐福这才从怀里掏出盛放着壮体丹的玉瓶,恭敬地递了过去,心里却不禁疑惑,这清风堂看上去颇具规模,这身为堂主的傅松岗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傅松岗接过玉瓶,打开嗅了嗅,面无表情地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匕首,抬手就在自己脸上的疤痕处削了下去。
鲜血淋漓,傅松岗好似没有知觉,竟一点点将疤痕处的那些皮肉生生削了下来。
“明天你再过来。”傅松岗冷声说道,那口气不容拒绝,像是在命令一个晚辈。说完便将玉瓶中的壮体丹倒入口中,盘膝而坐,双手掐了个手印,便开始炼化。
徐福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悄悄退出去,将门关好,一边在心里猜测着师父与这老妇人的关系,一边朝街市走去。
刚转出巷子,就见于青蓝正施展步法,疾速朝自己奔来,一手抱着兽笼,一手还提着一把木剑。
“怎么了?”徐福有些奇怪地问道。
“碰上个皮厚的。”
于青蓝见到徐福,总算松了口气。
“皮厚?”
徐福还没明白于青蓝的意思,就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壮汉,肩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朝这边大步走来。
“在那儿,在那儿。”
那小姑娘一看就出自富庶人家,衣着配饰颇为华贵,坐在壮汉肩上,催促道。
“什么事?”徐福轻声问向一旁的于青蓝。
“这就是何家那个什么大小姐。”于青蓝撇着嘴不屑道,要不是有那个壮汉护着,他非狠狠教训一下那个小屁孩儿不可。
“快把那狐狸给本小姐交出来。”壮汉肩上那小妞大声叫道。
原本那壮汉走在人群中已经能看出很高大了,但走到近前,徐福还是感觉有些震撼。他已经不算矮了,可居然也只是跟这壮汉的肩膀平齐,再加上壮汉穿着厚重的黑色铠甲,徐福只觉得面前好像站着一座小山。
“还我白狐狸!”
那小女孩声音细嫩,语气确是十足的理直气壮,感觉这狐狸本就是她的似的。
“这狐狸是我的,不能给你。”
徐福笑了笑,没打算跟这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黑甲叔,快抢过来!”
那小姑娘又是一声骄喝。
“黑甲?”
徐福眉头一皱,他想起地库里何禁说过,城主府的统领中,有一人就叫黑甲,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位。
“一百金,卖不卖?”被小姑娘称作黑甲的壮汉瓮声瓮气地问道,壮汉脸上覆着面甲,看不到他的容貌,只露出一双坚毅有神的眼睛。
“不卖。”徐福微微摇头。
“两百金。”
“不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