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雪还没有停下的势头,不过雪已经变得小了,后半夜起了大风,空气变得更冷。
陈军起来添火烧水,趁著这个功夫,打开房门开始清雪。
先来到大棚前,看著厚厚的雪层,陈军舒了一口气,还好当初大棚的龙骨密集,坡度也正合適。
陈军清理完院子內的积雪整整用去了两个小时,当然中途也进屋吃了早饭,偶尔也休息一下。
临近中午终於出了太阳,雪也停了,气温不但没有回升,反而更冷了,西北风捲起地面上、树梢上的雪粒子,不亚於再下了一场雪。
陈军今天没打算寻山,昨天的大雪湿度大,很黏,琢磨著这两天冷一冷,冻实成了再出门。
陈军也打算用这一半天,把院子周围的木墙外用雪堆起来,还能挡风。
大雪封山,对於害怕孤独的人简直是最残酷的折磨,不过好在陈军不在此列。
昨天思念起不知身在何处的林燊,那一段时间確实是心情低落。
人一旦忙起来,就没那么多精力胡思乱想了。
吃过午饭后,陈军继续干活,大黄带著小狗崽跟在他身后,在雪地里打闹嬉戏,倒也给整个家带来了生气。
......
雪停后,河西镇仿佛刚从一场酣睡中甦醒,空气凛冽而清新,带著松针和雪沫的乾净气味。
在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清扫落雪的人影,隨著人越来越多,街上也变得热闹起来。
“叮噹!”
这时候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响起!
铜铃的声响来自镇口,紧接著,一头庞大的驼鹿就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它像一头温和的巨兽,在齐膝深的积雪中犁开一道路径。
正在清雪的人们纷纷停下受伤的动作,慢慢直起腰身,目光都投向镇口。
被阳光照到的,是那对巨大、繁复如皇冠的犄角,它比任何树枝的构造都更为精美,在湛蓝的天幕下剪出一个威严的轮廓。
身上披著深褐色、厚实如毡的皮毛,像一座移动的山峦,步伐缓慢而极富力量,巨大的蹄子陷入积雪,发出“噗、噗”的闷响,带著一种与生俱来的、属於森林的从容。
驼鹿身后,拉著一架用黑樺木与韧皮绳製成的简易爬犁,爬犁的滑轨在雪上摩擦出舒缓的“沙沙”声。
爬犁上,堆著处理好的兽皮,和一些用樺皮盒装著的山货,还坐著三道身影。
几个出来来玩雪的孩子,瞪大了眼睛,他们暂时忘记了手中的雪球,敬畏地看著刚走进镇子里的的巨兽。
有些胆小的孩子直接躲到了父母的身后!
驼鹿对周遭的现代器物毫不在意,它只是温顺地跟著指引,迈著缓慢有力的步伐前进。
这时候呼喝声从镇子的公安大院响起,偶尔还能听到马匹的嘶鸣声。
没多久十几个骑马的身影就从公安大院里出来,被军大衣包裹严实的森林公安,未来得及围起围脖的脸上都都透著凝重之色。
很快驼鹿爬犁和公安马队就在街上相遇,看到高大的驼鹿,马上的公安都是一愣,眼神在爬犁上的三道人影身上稍稍停留后,又回到了驼鹿的身上。
“疤脸!靠边!”
独眼龙察觉到疤脸的紧张,开口用鄂伦春语简短的说了句。
疤脸闻言下了爬犁,走到驼鹿旁,牵著它拐向路旁,停了下来。
別说镇子上的居民,哪怕是公安也是对鄂伦春族感觉熟悉又遥远。
可现在没时间停留,有村子遭了野狼袭扰,街面宽阔后,公安的马队快速通过,直奔镇子外而去。
“同志,林子里有野狼,你们千万小心!”
最后一名骑马通过的公安,还对著立在驼鹿一旁的疤脸善意的提醒,疤脸没有说话,只是稍显木訥的点头。
公安也没在意,以为那是疤脸不太熟悉汉语,之后他便再一次重复,直到確定疤脸明白后,这才催马离开。
待马队彻底出了镇子,疤脸只感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他身后传来一道压著兴奋和期盼的声音响起,
“你这有人参么”
疤脸立马转头,就看见一身穿蓝色衣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或许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