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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仅沾过人血,个头也大得离谱。”
陈军头也没回,手上的柳叶刀继续利落地下刀,打算先处理完狼皮再好好细说。
“准是从里边跑出来的,这是趁著『大酱缸』冻住了!也就那里边会出这样的玩意!”
熊叔吐出个烟圈,嘴里蹦出个当地人才懂的词。
“大酱缸哦,你说的是东北方向那片大沼泽吧!”
陈军反应过来。
“对,老辈儿都叫『大酱缸』,我这是叫习惯了!”
火堆旁,大马猴已经啃完了第二根狼腿,正眼巴巴地瞅著架子上烤得滋滋冒油的新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美味,那副馋样里,竟透著几分孩子气。
收拾完最后一张黑狼皮,陈军走到雪堆旁,用乾净的雪反覆搓洗双手,直到掌心的血污被冻得凝结脱落,才甩了甩手上的寒气。
他又抽出腰间的帕子,將柳叶刀上的血渍细细擦净,“咔嗒” 一声归回刀鞘,这才拍了拍手上的雪屑,转身跟著熊叔走回火堆。
跳跃的火光映得他眉眼舒展了些,刚要伸手去拿架子上的狍子肉,却见熊叔几人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脸上还带著未散的惊愕,不由得笑了笑:
“你们这是怎么了架子上的肉咋没人动之前害你们没吃到肉,现在管够!”
最后一句话里有著明显调侃的味道。
熊叔往前凑了凑,旱菸袋往鞋底磕了磕,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小军,这些狼…… 都是你一个人弄死的”
陈军刚拧开酒壶喝了一大口烈酒,温热的酒液顺著喉咙滑下,他抹了把嘴,抬手指向正蹲在火堆另一侧、眼巴巴盯著烤狼腿流口水的大马猴,语气轻鬆得像是在说件寻常事:
“哪能啊,我就弄死了那只黑狼。大黄和铁头各咬死一只,剩下的那些,都是它弄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