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透,又沾满了泥灰,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 “救命稻草”。
他又在周围摸索著,找到两根还算笔直的细树枝,用尽全身力气,將树枝往自己变形的右小腿上一卡,再用布条狠狠缠绕。
尤其是在那断了的脚腕处,他像是疯了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勒紧,直到布条都快嵌进肉里,才用牙咬著打了个死结。
就这么几个简单至极的动作,何红伟却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额头上的冷汗混著伤口渗出的血,顺著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他瘫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著,连呼吸都带著痛苦的抽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疼得虚脱过去。
可他不敢停。
休息了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挣扎著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后面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跑!
他挣扎著爬起来,寻来一根碗口粗的树杈,用力折断多余的枝丫,当成拐杖拄在手里。
每挪动一步,右脚传来的剧痛都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从嗓子眼里拽出去,可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执拗。
他佝僂著背,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瘸一拐地、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更深的密林里钻。
夜色渐浓,林子里的风带著寒意刮过他的伤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可他眼中的疯狂却越来越盛。
因为受伤,何红伟前进的速度可想而知。
下午的时候陈军已经远远的坠上了何红伟,但他並没有著急上前。
查看这一路上何红伟留下的痕跡,陈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看来这下摔的不轻啊!呵呵!”
辨明方向后,陈军不再继续向前,而是开始找地方准备过夜。
篝火再次点燃,肉香散发之际,陈军拎起枪对著天空又是连续两枪。
“方向对了!明天就差不多了!”
重新给枪压好子弹,陈军笑著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