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鹰,总觉得小狮子威胁到了它的地位,结果被猎人一箭射穿了翅膀...\"
赤乌十四年,潘淑终于被册封为皇后。
册封大典那天,她穿着繁复的凤袍,一步步走上祭天的高台,身后是垂首侍立的百官。
阳光洒在她的凤冠上,熠熠生辉,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乌程县捣衣的那个午后,那时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站到这样的高度。
成为皇后的潘淑,开始着手整顿后宫。
她废除了许多严苛的规矩,减轻了宫人的劳役,赢得了后宫上下的拥戴。
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培养自己的势力,将兄长潘据提拔为卫将军,掌管宫中禁军,确保孙亮的安全。
孙权看着潘淑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她更加信任。
有时甚至会让她批阅一些不重要的奏折,潘淑总能提出一些中肯的建议,让孙权刮目相看。
可潘淑的权势也引起了一些大臣的警惕。
太傅诸葛恪便曾多次在孙权面前进言,说皇后不宜干政。
潘淑知道后,并没有生气,反而主动向孙权请辞,说自己只想安心教导太子,辅佐陛下。
孙权见她如此识大体,对她更加宠爱。
赤乌十六年,孙权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无法处理朝政。
潘淑开始代理一些政务,她处事公正,赏罚分明,赢得了许多大臣的支持。
可也有人说她\"专权跋扈\",甚至编造谣言说她想效仿吕雉,临朝称制。
潘淑对此并非不知,只是她已无暇顾及。
她知道,孙权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孙亮铺好一条平坦的路。
太元元年,孙权病重,卧病在床。
朝政大权渐渐落到了孙弘和诸葛恪手中。
潘淑看着病榻上形容枯槁的丈夫,心中明白,一旦孙权驾崩,年幼的孙亮恐怕难以驾驭这些权臣。
她开始频繁地召见外戚,商议辅佐孙亮的事宜。
兄长潘据虽掌管禁军,却性情温吞,难堪大任;族中子弟多是文弱书生,缺乏历练。潘淑思来想去,决定效仿西汉的吕雉,在必要时垂帘听政,却忘了吕雉的结局是满门抄斩。
宫中渐渐有了流言,说皇后想效仿吕霍之事,祸乱吴国。
潘淑对此并非不知,只是她已无路可退。
孙亮是她唯一的希望,为了儿子,她必须牢牢抓住权力。
她开始清洗后宫中反对自己的势力,连一向与世无争的袁夫人也被她迁出了正宫,安置在偏僻的静心苑。
有宫人劝她:\"袁夫人素来与人为善,何必赶尽杀绝?\"
潘淑只是淡淡道:\"宫墙之内,没有'素来'二字,今日的善,或许就是明日的刀。\"
孙权偶尔清醒时,会看着潘淑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
他想起初遇时那个在梅树下眼神清亮的少女,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中多了那么多算计与忧虑。
他想劝她,却已无力开口。
一日,他拉着潘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淑儿,孤...对不起你...\"
潘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知道,帝王的歉意,从来都轻飘飘的,却也重得能压垮人的一生。
太元二年正月,孙权的病情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潘淑衣不解带地守在病榻前,亲自为他喂药擦身,昔日光滑的手背上布满了冻疮。
孙亮依偎在她身边,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小声问:\"母后,父皇会好起来吗?\"
潘淑抚摸着儿子的头,强忍着泪水:\"会的,父皇还要看着亮儿成为一代明君呢。\"
可她心里清楚,孙权的大限已至。
她连夜召来中书令孙弘,商议草拟遗诏之事。
她想在遗诏中加入\"皇后辅政\"的条款,却遭到了孙弘的反对:\"陛下早已定下诸葛恪为辅政大臣,此事恐难更改。\"潘淑冷冷地看着他:\"
孙大人是忘了,是谁帮你坐稳了中书令的位置?\"孙弘脸色一白,终究还是答应了。
然而,潘淑的计划并没有得逞。
诸葛恪早已察觉到她的意图,暗中联合了几位老臣,准备在孙权驾崩后,立即拥立孙亮即位,架空潘淑的权力。
他们甚至买通了潘淑身边的几个宫女,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神凤元年的初春,潘淑在照料孙权时不慎染了风寒。
病中的她依旧强撑着处理事务,直到深夜才在凤榻上睡去。
几个曾被她责罚过的宫女见她病重,又听闻孙权时日无多,便起了歹心。
她们记得诸葛恪的嘱咐:\"皇后若在,你们永无出头之日。\"
夜深人静时,宫女们悄悄溜进凤帐,用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潘淑的口鼻。
潘淑从梦中惊醒,挣扎着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想起自己刚入织室时,也曾被老宫女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