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暖意。
68分钟后，车队如长龙般蜿蜒驶入乔家宅院。
红绸飘摇间，轮胎碾过满地碎红，细碎的声响像是岁月在轻轻呓语。
乔楚覃稳稳抱着苏怡笙迈过朱漆门槛，她倚在他怀里，嫁衣流苏微晃。
礼花“砰砰”炸开的瞬间，金箔与彩屑纷纷扬扬，落在她眉睫、他肩头。
苏怡笙指尖轻轻揪住他的礼服立领，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气息温热：“乔楚覃，以后我们真的一辈子回一个家了！”
乔楚覃低头，鼻尖蹭过她额前花钿，在漫天飘落的彩屑里，吻了吻她脸颊：“没有想过把你交给别人家，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决定。”他喉结滚动，震落几片粘在锁骨的金箔。
“来来来，吃汤圆喽！！！”
八仙桌前，乔楚覃的手始终护在她腰后，拇指无意识摩挲喜褂上繁复的刺绣。
满座亲朋笑闹间，几个小孩踮脚偷拿喜糖，他恍惚看见二十岁的自己——庆功宴嘈杂人群里，第一次颤着指尖，把手臂搭上她的肩膀。
记忆与现实交叠——
“是乔楚覃，不是哥哥。”
当初紧绷的手，如今安稳环住她的腰。
“是苏怡笙，不是妹妹。”
当年泛红的耳尖，现在贴着她鬓边微凉的珠花。
热气氤氲的汤碗递来时，苏怡笙的霞帔流苏缠住了他的袖扣，像年少时她的发丝，总爱勾住他的队服的拉链。
\"你一会儿少喝点。\" 苏怡笙指尖轻轻拨弄着乔楚覃的领带，在他耳边小声叮嘱。她吐息间的温热让他的耳廓微微发烫。
乔楚覃将吹凉的汤圆递到她唇边，眼底盛满笑意：\"今天应该少喝不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在她咬住汤圆的瞬间才接着说：\"我要是喝醉了，你记得带我回家嗷~\"
苏怡笙难得没有瞪他，反而眉眼弯弯地应下：\"好，今天特例！\"她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歪的领结，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点了两下。
半小时后，酒店化妆间里。
小汤圆被林嫚抱在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始终追随着苏怡笙的身影。
林嫚刚要把她抱远些，小家伙立刻不依地扭动着身子，小手朝苏怡笙的方向直伸。
\"小汤圆喜欢我媳妇儿啊？\"乔楚覃蹲在苏怡笙身前，一边帮她调整裙摆，一边逗弄着小家伙。
他抬头冲小汤圆眨眨眼：\"伯伯跟你说嗷~以后咱也得整一套这个啊！\"
苏怡笙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脚踝，乔楚覃立刻会意地伸手握住：\"累吗？会不会酸？\"
\"还好，\"她微微蹙眉，\"可能是刚刚那双鞋子有点紧。\"
\"那就好。\"他拇指在她脚踝内侧轻轻揉了揉。
这时王于和乔涪推门而入。王于一身深紫色旗袍，衬得气质愈发温婉；乔涪的定制唐装更显精神矍铄。
\"哇，妈！今天非常漂亮！\"乔楚覃直起身赞叹道。
王于脸上的笑意更深：\"怎么样？今天妈妈给你们加分吧？\" \"必须加，非常好看！\"
乔涪拍了拍儿子的肩，连声道：\"好啊，好啊！走吧，我们先去外头迎一下宾客。\"
苏怡笙突然在梳妆镜前招了招手：\"哥哥~\"
\"啊？\" 她微微努起嘴：\"亲我和之之一下再去！\"
乔楚覃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蹭花她的妆容。
他先在她额前落下轻吻，又在面颊印下一记，最后指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林嫚在一旁夸张地抖了抖：\"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苏怡笙狡黠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哄哄他，他紧张~\"
\"紧张？\"林嫚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吧，我看他今天挺放得开的啊！\"
只有苏怡笙知道，方才乔楚覃捏着她掌心时，指尖那几不可察的轻颤。
“可能乔楚覃的表情在她眼里是一帧一帧回放的。”
柯瑞哭笑不得，惹得苏怡笙抬眼。
“怎么，毅哥在你眼里不是？”
“唔，秦毅今天也紧张。”
黄安琪笑着接茬，“能不紧张吗？生怕柯总再跑喽~”
化妆间哄笑一堂！
古琴《凤求凰》的乐声悠扬而起，台下几位老队友这才发现——乔楚覃那双素来沉稳的手，此刻交叠在身前，指尖却在细微地颤抖。
苏怡笙缓步而出时，满座宾客皆屏住了呼吸。
龙凤褂上的金丝绣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喜扇微微晃动，隐约可见她低垂的眉眼。
乔涪牵着她的手，走过九曲回廊，正红色的绸缎如流霞般铺展。
最后一缕琴音消散，二人恰好踏至汉白玉月台中央。
乔楚覃接过她的手时，眼眶微红，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三拜——” 赞礼官高声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