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部对我鹿州书院的考评降级,县主也知,我朝取仕沿用举荐制,因评级下降,今年鹿州书院的名额减少了一半,这其中涉及到了朝堂纷争,也跟南北两处学子有关,不说你,就是太子也不易淌这浑水。”
“今年雍城等着做官的世家子太多了啊。”
说完,山长长长叹了口气。
北周在沿用前朝举荐制的基础上,又做了改变,增加了书院推举这一途径,公平性也有了大大的进步。
他对赵知静的话并不抱希望,只是有太子信物所以添了几分耐心。
“今年贵书院表现得特别烂?”赵知静问了一句。
山长一听这话,不得了,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声音高亢,连文人斯文都忘了:“我们书院表现好着呢!就算有你兄长那颗老鼠屎,也不影响!”
说完,山长又恢复了他的好脾气。
“少一个名额,别人就多一个名额,要在北周取得一个做官的机会,又岂是易事?”
“哦,也就是说,砸钱不可能了?”赵知静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这个,毕竟这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是钱不够。
山长强笑道:“县主对于朝堂想法太过稚嫩。”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钱确实重要,可做官才能来更多钱啊。
赵知静当然晓得自己对朝堂两眼一抹黑,但是迎难而上更好玩啊,她道:“如果每年的名额是固定的,那谁占了优势呢?还有其他书院呢?有没有跟鹿州书院一样的情况呢?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既然贵书院没错,几家书院联合,那可回旋的余地就大了嘛。”
“当然不止我们书院,”山长喝了口茶,不认同道:“县主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若是太子能够出面,那就另说了。”
说完,山长瞥了眼赵知静,眼里带了几分期待。
赵知静收起玉佩,她觉得这枚玉佩挺好使的,暂时不想还原主了。
“此等小事,不值得麻烦太子。”赵知静道。
山长失望地闭上眼。
“不过,我有另外一个更好的法子。”赵知静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案几上划了个圈。
山长眼睛半睁:“哦,老夫听着呢。”
“山长不觉得我北周选官的制度有些问题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赵知静让牛嬷嬷拿出备好的空白纸张,放到山长面前的竹简上,笑意盈盈道:“我这里有些特别的想法,我知道山长一直在为寒门子弟奔走,我这法子可以满足山长的期望。”
“哦?”山长睁开了眼睛:“愿闻其详。”
鱼儿上钩了。
赵知静心里偷笑,面上严肃道:“这可是项好制度,它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朝堂官员的结构。”
好大的口气!
山长抚摸着胡子:“那老夫倒是好奇了。”
“那就麻烦山长记录了,我来口述。”赵知静才不愿意写字。
当然,主要还是她的毛毛虫字体过于前卫,这位老山长应该不具备欣赏的能力,到时候再骂她一顿,多伤自尊心。
山长:“……我来写?”
“麻烦山长了,”赵知静招呼牛嬷嬷:“把那边放着的笔墨给山长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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