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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所谓的“交代”,不仅仅是杀了那几个混混,更是以雷霆手段,直接动摇了隆科多的根基,甚至可能要了李四儿兄长的命!
这是何等霸道!何等狠厉!又何等…令人心惊的“重视”!
容安并未察觉姐姐的异样,依旧沉浸在兴奋中:“姐姐!这是我们的机会!隆科多自顾不暇,此刻若是提出和离,他恐怕无力也不敢过多纠缠!只要我们能找到合适的由头…”
赫舍里老夫人却还有些担忧:“可是…这和离的由头…”
“现成的!”容安眼中闪着光,“他宠妾灭妻、纵奴行凶、家宅不宁,致使正妻身心受创,自愿离府清修,如今更是不堪其扰,恳请和离!哪一条不够?只要姐姐下定决心,我立刻就去寻御史台的同年造势!”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舒云身上。
她站在那里,阳光照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母亲和弟弟带来的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得她头晕目眩。
前一夜刚经历了身心巨创,此刻又面临如此重大的抉择。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离不开那个男人的影子。
他强势地闯入她的生命,救她,伤她,此刻又似乎为她铺就了一条挣脱牢笼的路。
这条路,血迹斑斑,代价惨重,却可能是她唯一的生路。
她该怎么办?
答应和离,意味着彻底与前半生决裂,意味着要正面承受所有的非议和风雨,也意味着…或许将更深地陷入与那个男人的纠缠之中。
不答应,难道要继续顶着隆科多正妻的名分,在这庵堂里苟延残喘,随时可能再次遭遇昨夜那样的恐怖?甚至牵连家人?
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岳兴阿期盼的眼神,闪过母亲和弟弟支持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那双深邃如渊、带着无尽怒火与占有欲的眼眸上。
再次睁开眼时,舒云的眼神依旧苍白脆弱,深处却燃起了一点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火焰。
她看着母亲和弟弟,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一字一句道:
“好。我同意。容安,你去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