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冷。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抬眼看着廊下摇曳的灯笼,目光是一片彻悟后的清明与坚定。
她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了。
不再期望他的怜爱。
争宠固位,仰人鼻息,她做不来,也恶心透了。
为了兴哥儿,她必须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
但不再是靠着摇尾乞怜,
她得靠自己。
她回到冷清的小院,岳兴阿已经睡下,小脸恬静。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神温柔却无比坚韧。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但这“自己的日子”,绝非逆来顺受。她需要更清醒,更冷静,更需要…为自己和儿子,谋划一条真正能立足的路。
窗外,月色破云而出,清冷地洒满庭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