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玉檀书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不确定,当年我离开时不过十五六岁,容貌已有变化,加之我刻意收敛了气息,她未必能一眼认出。但霜华此人心思深沉缜密,难免不会察觉到什么。我今日避开,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她抿唇,“岁安,事已至此,这件事我不想瞒着师父他们。”
纪岁安明白她的顾虑,自然也会支持她。
她站起身,“我去叫师傅和师兄他们,师姐你等我一下。”
玉檀书点头,“好。”
纪岁安想了想,把团团薅了出来,塞进师姐手里,“师姐你抱着他等。”
玉檀书一愣,看着手里眨巴着眼睛的小龙,露出一抹笑意,“好。”
纪岁安立马起身,出了门。
云落雨和沈清珏在一间房,姬青崖和江望舟在一间房,且就在纪岁安房间的左右。
她出了门,两道灵力一弹,瞬间敲响两个房门。
江望舟和云落雨听到动静出了门,看到站在过道中间的纪岁安,奇怪地询问:“小师妹,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岁安直接道:“带上师尊和二师兄,来我和师姐的房间。”
江望舟和云落雨对视一眼,虽然不解,但还是回房把两人薅了出来。
姬青崖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们干嘛!我明早还要去城主府呢!”
纪岁安回头,“师尊,师姐有事要说,很重要。”
于是,四个一脸疑惑的人,跟在纪岁安的身后,进了她和玉檀书的房间。
四人进屋后见到玉檀书微红的眼眶,皆是一怔。
“师姐,怎么了?”
“师父。”玉檀书站起身,正要行礼,姬青崖摆了摆手。
“坐着说吧。”姬青崖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温和,“岁安说你有要事相告。”
玉檀书深吸一口气,将方才对纪岁安讲述的故事又完整地说了一遍。
这一次,她讲得更加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待她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团团从玉檀书怀中探出头来,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
姬青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檀书,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作为你的师父,不知你有如此经历,也是我的失职。”
江望舟眉头紧锁,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好一个玉霜宗宗主,好一个霜华长老!如此行径,也配称北洲第一宗?”
沈清珏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关切:“师姐,同门如手足,你的仇怨,便是我们的仇怨。”
玉檀书看着眼前毫不犹豫站在自己身边的师门众人,眼眶再次湿润。
她本以为会看到犹豫或为难,却没想到得到的是如此坚定的支持。
“师父,”她声音哽咽,“我本不欲牵连宗门,但霜华突然出现,我......”
姬青崖抬手打断她,目光沉静而坚定:“你是我的徒弟,玉霜宗若敢动你,须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他声音不高,“明日城主府设宴为各州弟子接风洗尘,我倒要看看,那霜华可还认得你。”
江望舟闻言心头一紧:“师尊,此举是否太过冒险?”
姬青崖捋须轻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放心,为师自有分寸。檀书既是我缥缈峰弟子,便该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何须躲藏?”
纪岁安也道:“霜华也是炼虚期,易容躲不过她的眼睛。况且师姐她如今已经远离北洲多年,是中洲的参赛弟子,霜华想动师姐,也要好好思量清楚后果。”
玉檀书抬眸,“好。”
翌日黄昏,城主府张灯结彩。
纪岁安他们来的时候,其他洲的参赛弟子都已经到了。
纪岁安紧随在玉檀书身侧,能感觉到她绷紧的身体。
当她正要开口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怕。”江望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有我们在。”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
纪岁安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弟子,带着中洲弟子走入了划分好的席位里。
中洲的席位被安排在宴厅左侧,与东洲的席位遥遥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