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师父,测魂过程,各宗宗主是否能在场监督?观魂玉显现的结果,是所有在场者都能看见,还是仅由凌云仙宗的人解读?”
姬青崖眉头紧锁:“按照惯例,宗主们应在场,观魂玉光华自显,根本无需解读,根本做不得假。但若纪寻洲以什么我们不清楚的手段干扰,或是在测魂者催动的灵力上动了手脚,亦或是提前在某人身上种下误导性的印记……”
他越说脸色越沉,“可能性太多,防不胜防。”
纪岁安却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师尊,你刚才说观魂玉是神石?”
“不错。”姬青崖点头,“相传是远古时期神族遗留的宝物,能照见魂魄本质,邪魔无所遁形。”
“既然是神族之物,”纪岁安缓缓道,“那神裔血脉,是否会对它产生影响?”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姬青崖沉吟道:“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可是我们去哪找那传说中的神裔,为师都没见过,或许只是个传说也说不定。”
“对啊,”云落雨煞有其事地点头,“什么神族、神裔的都没有什么正经的记载,或许是杜撰的也说不定啊。”
玉檀书三人赞同地点头。
可看着纪岁安那副样子,几人却心念一动,顿时讶然。
庭院中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纪岁安身上。
姬青崖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看向纪岁安:“岁安,你的意思,你……?”
纪岁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感受着体内那虽无法主动唤醒,却确实存在的沉凝血脉。
她点了点头,“或许吧。”
姬青崖几人对视一眼,他连忙抬起手,唰唰又布了好几层隔音罩。
他沉声道:“这件事你没有谁都说吧?”
纪岁安无奈,“当然没有。”
姬青崖皱眉,“纪寻洲不过普通人族,你怎么会拥有神裔血脉?”
纪岁安含糊道:“或许是我母亲那边吧,血脉很稀薄,我也只能勉强引动一丝力量而已。”
她这样说,姬青崖几人放心了。
玉檀书若有所思:“这样说的话,真能产生影响,并不是坏事。纪寻洲想利用观魂玉的公正来做文章,我们若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它,或许能打破他的布局,让他的算计落空。”
江望舟补充道:“甚至可能反将一军,让他精心准备的出现意想不到的偏差。”
云落雨有些担忧:“但这太冒险了!万一小师妹的血脉之力引动了观魂玉什么其他的动静,反而暴露了她身负神裔血脉的秘密怎么办?这消息若传出去,恐怕比被诬陷与魔修勾结引起的风波更大!”
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
姬青崖抚着下巴,神色凝重地权衡着:“落雨说得有理,神裔血脉牵扯太大,一旦暴露,整个修真界都将震动,届时我们面临的就不止一个纪寻洲了。”
他看向纪岁安,“岁安,你能控制血脉之力对观魂玉影响的程度吗?”
纪岁安摇了摇头,坦然道:“我无法保证,我对血脉的掌控才刚刚入门,只能模糊感应,引导都极为勉强。具体会引发何种效果,我毫无头绪。”
她顿了顿,眼神却愈发坚定,“但是师尊,师兄师姐,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若任由纪寻洲动作的话,他必然有办法让观魂玉指向我们。届时,我们百口莫辩,下场可能更糟。”
她看向众人,声音清晰而冷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我们可以在测魂时见机行事。若纪寻洲老实本分,我便不会有动作。”
姬青崖看着小徒弟眼中的坚定,知道她已下定决心。
他沉默片刻,终是重重一叹:“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便做好两手准备。”
他又看向玉檀书四人,“你们四个留意纪寻洲的动向,看看有无异常。我会与其他几位相熟的宗主通个气,虽不能明说,但可让他们在测魂当日多加留意,以防不测。”
“是!”众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三日,整个天剑宗暗流涌动。
纪岁安几乎足不出户,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对体内那圣灵族血脉的感应中。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
天剑宗主峰,凌云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