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上空。
纪岁安还没搞清楚云落雨做了什么,面前一个巨大的传送阵铺开,自家师尊就一脸迷茫地握着一个酒杯出现在面前。
纪岁安:?
姬青崖只觉眼前一晃,已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转头就看到自己五个徒弟直愣愣地盯着他,特别是那个欠揍的四徒弟,嘴巴一张,“师父,菜菜,救救。”
下一秒,江望舟苦苦支撑的护罩碎裂,清脆的响声过后,邪煞之气猛然将几人包围。
姬青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他中气十足地怒吼:“什么东西?!这怎么回事?!”
纪岁安急声道:“来不及解释了,师尊
姬青崖眯了眯眼睛,白发飞舞。
他将体内的酒气逼了出来,声音冷静,“退后。”
云落雨麻溜的拉着纪岁安和师兄师姐后退,退到了邪煞之气包围圈的最边缘。
纪岁安看着自家师尊伟岸的背影,有些担忧,“师尊他可以吗?”
“放心吧,”江望舟喘息着,“慕容家应该养这东西没多久,还不是很强。师尊是炼虚后期,对付这东西绝对没问题。”
纪岁安放下了一点心。
云落雨摸着下巴,“慕容家的人怎么没有一个出来的?”
纪岁安道:“慕容烬已死,方才他们或许以为这东西能把我们杀了,不用他们出手。如今师尊到来,慕容家的人应该都认得师尊,是不敢出手。”
云落雨点点头,“也对。”
几人没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盯着姬青崖的动作。
姬青崖立于虚空,面对那遮天蔽日的扭曲鬼面,脸上不见丝毫醉意,唯有冰冷的肃杀。
他随手将酒杯一抛,那酒杯化作一道流光,竟直接将一道袭来的黑气触手击碎。
“区区一个尚未完全成型的邪煞,也敢在我徒儿面前逞凶?”
姬青崖冷哼一声,甚至未曾动用灵剑,只是并指如剑,向前轻轻一划。
一道凝练至极的白色剑罡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却带着无与伦比的锋锐之意,瞬间掠过了那张巨大的鬼面。
鬼面发出的凄厉嚎叫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从中被整整齐齐地劈开!
汹涌的黑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疯狂向外逸散,却又被剑罡上附着的无形力量死死束缚,无法扩散殃及城池。
然而,被劈开的鬼面并未立刻消散,那两半扭曲的面孔蠕动着,竟还想重新融合。
地底深处传来更加强烈的煞气与吸力,似乎有无数双手要将这邪煞重新拉回。
“哼,冥顽不灵!”姬青崖眼神一厉,五指张开,对着下方已成废墟的慕容府虚虚一按。
“轰!”
恐怖威压骤然降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慕容府的地基在轰鸣声中向下塌陷了数丈,露出了下方一个巨大、深不见底的血池!
血池之中,白骨沉浮,无数痛苦挣扎的怨魂在其中哀嚎,而一团不断搏动的黑暗核心,正位于血池中央。
“以全族为祭,聚阴穴养煞,慕容家,当诛!”姬青崖看清下方情景,眼中杀意更盛。
他不再留手,掌心之中,一枚古朴的符文亮起,引动天地灵气。
“净!”
言出法随!
璀璨的白光以他掌心为中心,如同旭日东升,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与黑暗。
那至纯至净的光芒照射在邪煞核心与血池之上,怨魂的哀嚎变成了解脱般的叹息,浓稠的血水如同沸汤泼雪般迅速消融、净化。
纪岁安几人屏息看着,这就是炼虚期大能的实力!
举手投足间,引动天地法则,净化邪祟,他们无法撼动的邪煞,在师尊手中竟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数息之间,那令人窒息的邪煞之气已荡然无存,血池化为乌有,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以及坑底些许残留的灰烬。
姬青崖袖袍一卷,一股清风拂过,将最后一丝污秽也彻底吹散。
他这才转过身,看向自己的五个徒弟,目光首先落在纪岁安身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招惹上这东西?”
纪岁安将被慕容烬绑架,直至邪煞现身的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