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白雪阳“哦”了一声:“你听到了啊?”
白雪阳站在摆满了灵位的祠堂中,摇曳的烛火将他的眉眼勾勒得阴森而冷厉。他站在那里,用一种边月从来没见过的目光盯着她。
怎么?
白雪阳要跟她干一架?
边月挑了挑眉:“听得很清楚,怎么?你忌讳让我听到?”
老东西,早就觉得你假得可以,偏偏没证据,终于让我抓到一点儿狐狸尾巴了吧?!
边月隐隐有些兴奋,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规矩安分的人,白清音在的时候她挑衅白清音。白清音没了,没过几年又遇上白雪阳。
她要是不挑衅一下,浑身都不舒服!
这就是白雪阳说的“纯血”叛逆?
白雪阳一只手摁住边月,另一只手接住倒下的白羽贞,叹气:“听到便听到,我白族世代与妖族为仇,利用凤凰之血淬炼自身血脉,有何不可?
你大呼小叫做什么,还想打我一顿不成?”
老东西认怂得真快,边月侧身躲开白雪阳压在她头顶的的手,把白羽贞抢过来,白羽贞软绵绵的搭在她身上。
“老族长,回头见。”边月给白雪阳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扶着白羽贞大步下山了。
白雪阳也不见怪,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直到边月的身影消失在下山的青石板路尽头,白雪阳才转身回到祠堂。
白雪阳没急着继续收拾他那些渡血用的锅碗瓢盆和灯,他先是在祠堂的十三位祖宗牌位前找出了七十二只纸鹤。
又在窗棂、祠堂内挖的小喷泉之中,甚至是他招待客人用的茶碗里拔掉几十株不该出现的花草。
最后,他一挥手,祠堂附近十几株大树被一寸寸冰封,再用法力一摧,碎成渣滓。
“狡猾的小鬼。”白雪阳回到祠堂,拿起一只碗。
那只碗里,曾经装过边月的血。
他在碗里注入清水,碗中干了的血液立刻浮现浓稠的猩红。
白雪阳将这碗血水随意的泼向满园的“血玉仙”,“血玉仙”喝到这碗血水后,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簌簌的往上窜了一截。
枝头,迎风而立的“血玉仙”似乎开得更加嫣红夺目。
边月还没走到山脚,就清晰的感觉道自己留在祖祠里的一些小手段被清扫干净了。
“哼~老东西,总有一天让你猝不及防!”
已经醒过来的白羽贞一抖:“老……老师……”
老东西是说她吗?
她的确快六十了,可以被叫一声“老东西”。
但老师,你这么叫我,我真的好伤心!
“没说你。”边月鄙视:“你才这点儿岁数,就想当老人家了?且给我好好当牛做马,干个几百年苦力,才对得起我在你身上花的功夫。”
边月露出她被连续被割了五次的手腕,白羽贞立刻四十五度鞠躬:“是,都听老师您的。”
当牛做马几百年……说不定她还真能活到那个时候。
白羽贞面上恭敬,心里已经唉声叹气好半天了。
“对了,你觉得如何?”前几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她就急着拉下一个进来,都没仔细问过“血石”的用户体验感。
白羽贞仔细的感受一下身体。
“我觉得……我的血液好像在沸腾,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白羽贞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欣喜道:“身体内的灵力在压缩,变得十分纯净。
我的修为没变,但灵力运转得更圆融,没有刻意修行,灵力却在按照我的修行功法周天运转。
这感觉……太神奇了!”
“以前读《八荒镇域功》,我其实有很多读不懂的地方。平日老师公务繁忙,不好总来打搅。
但是刚刚我只是将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内容在脑子里快速过一遍,之前老是想不通的地方,竟然明白了一大半!
剩下的内容,只要我回去好好钻研,想要弄懂就不是难事了。”
“老师,我从没觉得修行原来这么容易!”白羽贞激动得都有些忘形了:“老师,您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基因改造吧?”
差不多!
边月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