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所有的死伤者都运回“安莱”。
边月给他的脚续骨之后,让他的N号小弟张昭守着他,千灵接过他手里的工作,继续组织人员做返回“安莱”的工作。
边月亲自把赵庄明和郗照林抱上板车,把赵庄明缺失的两条胳膊找了回来,缝上。又帮郗照林擦干净脸上的血污。
这真是一个俊美的青年,像是古书上描绘的如玉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赵庄明的。
千灵把自己的水壶递给边月:“抢救了一天的伤员,喝口水吧。”
边月摇头,盯着赵庄明的脸:“这小孩儿,是我看着长大的。”
千灵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任何劝慰都不如安静的倾听。
边月继续说:“我当初传他《太上感应经》,鼓励他练成了,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他说他要跟他的姘头一起修炼,两个人要一起活到一百二十岁。
我觉得他在做大头梦,觉得他们能好到五十岁就是奇迹。
爱情不过是多巴胺在作祟,保质期最多三年。”
“我果然赢了,他们的狗屁爱情没到五十岁,他们永远没有五十岁。但我好像又输了,死亡将他们的案情永固,他们永远相爱。”
边月捂住眼睛,轻声说:“人是我培养的,工作是我安排的,就连这次出任务,也是我签字同意的。
现在他死了,我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千灵:“……我去说吧。”
“……不用了。”边月拒绝:“他小时候,我给他灌过药,还给他打过针。
现在他走最后一程,我给他送行,算我这个白医生家的坏姐姐对他最后一点儿心意。”
白医生家的坏姐姐,是赵庄明那一辈儿的小孩儿对边月的统一称呼。
千灵轻轻拍了拍边月的肩膀:“表姐,往好处想,你教他们两口子的本事,应该也够他们考个地府公务员了。
他们要是跟姜队一样,说不定以后还会遇上呢?”
边月:“……你别安慰了,一点儿都没被安慰到。”
所有伤员和死者都用板车拖着,蔫头耷脑的回“安莱”。
边月把自己的四个徒弟装一车,自己推着走。
伤得重的老三和老四还在昏迷不醒,老二时不时的就睡一觉,清醒的时候也少,只有老五,还有精力跟她嘚啵。
“具体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是懵的。”板车大部分面积都被白相源的师兄师姐们占了,他只有巴掌那么大一点儿地儿,刚好够安一个屁股。
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尽量将事情简略的说清楚。
“参赛的武者抱着砍樱花的心态,进入“织田基地”之后一路烧杀掠夺,但没奸淫妇女,我也就没怎么管。
后来参赛的武者,郗照林发现了一些蹊跷,他和宋晗一起,带了一个被剖开的头颅给我。
那颗头颅正中央,有一只血红色的虫子。”
“郗照林说,这种虫子似乎是一种寄生虫,就像铁线虫寄生在螳螂身上一样,可以操控宿主,说不定最后会引导宿主跳水死亡。”白相源舔了舔唇,道:“我觉得这事儿可大可小。
天地巨变之后,这世上多出了很多超出人类想象的生物物种。
我怕这是一场生物危机,于是就派郗照林、赵庄明去调查。”
“我哪里知道,郗照林为了给自己的学生历练机会,竟然把那几个来混资历的小孩儿也给带上!”白相源缓缓的低下头:“后来,那几个小孩儿没事,赵庄明死了。
他临死前发出了皇城司一级戒备的警告信号,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马上中止了比赛。”
“本来打算让那些明显来凑数的弱鸡赶紧撤退,可变故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白相源声音发紧道。
“大地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织田基地”的人不要命的攻击我们,不惧伤也不惧死,明显已经被操控了。
等我们打退他们,大地上裂开的口子里伸出数不尽的枝条,像是蟒蛇一样,把所有的活物都拉向那处深渊。”
“它就像大地张开的一张嘴,什么都能吃,也不挑食。妖兽、人,没开智的畜生,只要有血肉,它都吃。
我一看打不过,赶紧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