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江宁一进屋就先打开了电风扇,又从空间里调了份油辣椒醋汁,打开饭盒盖时,酸菜猪肉的香气立即扑鼻而来。
这手工包的饺子,面皮薄还筋道,馅料饱满多汁,咬下去满口地酸爽鲜香,这味道确实比空间里的那些饺子好吃多了。
饭后他把饭盒刷干净,躺上床打算小憩片刻。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电风扇在床头嗡嗡转动着。
这几天他们是越来越忙了,除了要出外勤外,在车间里也难得有清闲的时候。
就算没有机器要修,也要把仓库里那些报废、闲置的机器全部拆解开来。
大部分能用的零件都要登记造册,生锈的轴承这些还要仔细清洗上油保养,其他零部件同样要分门别类整理妥当。
每年都会来这么一遭,既是对库存心中有数,也方便日后的维修。
下午下班时分,阳光将农机厂的大门镀上一层暖金色,今天罕见的立夏和沈越一起来接他。
“宁哥!这边!”立夏扬起手臂挥了挥,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江宁笑着快步走过去,敏锐地注意到这小子笑的有些不自然,揽住他肩膀,故意逗他:“这是咋了?谁惹我们夏哥了?”
立夏被他一声“夏哥”逗得笑出声,抬手拐了他一下:“别无聊了你,没什么,你想去哪吃?小叔请客。”
江宁回敬他一下,还勒紧手臂,凑近:“你个小气的,我还以为是你请呢!”
“哥哥哎,我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比得上您二位财大气粗啊?”
江宁继续跟他笑闹着,转头看向始终含笑注视着他们的沈越,冲他眨了眨眼,对方挑眉回应。
“去刘师傅那儿吧,我可太想他做的菜了。”立夏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等会儿红烧肉点两份,就说你自己要吃。"
“你不会……”江宁正要逗他几句,忽然被沈越轻轻揽到身侧,恰好避开一辆疾驰而过的自行车。
“你俩别凑那么近说话,”沈越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看着点路。”
那只温热的手离开时,却故意在他手心上捏了下,还警告似的瞥了立夏一眼。
立夏识趣地加快脚步,让他俩单独走。
江宁没好气地凑近,瞥见他紧绷的下颌,忍不住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
“你连这种醋都吃?”声音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纵容。
“你一出来就搂着他,”沈越压低声音,深邃的眼眸暗沉沉的,像浸了墨的潭水,“怎么不见你搂我?跟没看见我一样。”
“我这不是要避嫌嘛。”江宁无奈地放软语气,手指悄悄勾了下他的小指。
沈越这才心情好点,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自从上次江宁说过,连立夏都委婉提过,他俩相处时那眼神实在太明显了。
即便只是寻常的打招呼,目光交汇时也藏不住情意。所以现在他们在公开场合都尽量避免对视,连话都说得少了。
可这种刻意的疏远让沈越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生分呢。
特别是每当看见江宁对旁人展露笑颜,心里那股躁意就压不住地往上涌。
三人来到刘师傅的小馆子,等吃到一半,江宁才轻声问:“昨天相亲的事,回去挨说了?”
立夏吃到这心心念念的红烧肉,心情都好了不少,边吃边抱怨:
“肯定啊,才一遇到她,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晚上吃饭要不是小叔在场,指不定要怎么挤兑我妈呢。”
他说着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大口咬下去:“你说她怎么好意思,整天把‘为了我好’挂在嘴边?……”
原来这位二婶表面是为了侄子张罗亲事,实际是看中了女方父亲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
想借此给自己外甥安排工作,拿立夏当人情筹码。
“这样的事我二婶可没少干,”立夏愤愤道,“早些年就总挑拨爷爷奶奶偏疼小叔,后来小叔给她和二叔安排的工作,
她转头就把名额让给了娘家弟弟。”
他越说越气,“后面还舔着脸想再要个名额,这种事数都数不过来……”
江宁一边听着这些家长里短,一边时不时给沈越碗里夹点菜。
说到后面立夏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偷瞄了眼沈越才说:“……最气人的是......逢春姐最近不是在相亲嘛,但相亲总不满意。
说是......忘不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你和小叔一起,非让小叔帮忙牵线。”说完赶紧低头猛扒饭。
江宁震惊地望向沈越。
沈越轻咳了一声,略显尴尬,他本不想让立夏提这茬的,但想到二嫂和那个胆大皮厚的大侄女。
保不齐哪天就会直接找上江宁,还不如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江宁一看沈越这副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