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堂屋里,杨立春正在看账本,听到脚步声抬头,冷峻的脸闪过一丝诧异:“宁哥?是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情。”江宁走了进去坐下,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问:“那个...你小叔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杨立春给他倒了杯茶,挑眉看了他一眼,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来跟他打听下消息。
想起这几天小叔被关在家里,爷爷天天盯着他干农活的狼狈样,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说:“市里的事比较复杂。不过应该这几天就回来。”
“这样啊...”江宁垂下眼睫,从兜里把那个长盒子拿了出来,“上次话说得有点冲了,抱歉。”朝他那边推了推盒子,“这把刀是全新的,就当赔礼。”
杨立春盯着盒子看了两秒,低笑出声:“不用这样。”把盒子推了回来,冷硬的脸柔和了几分,“那天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夕阳的光在桌面的中间仿佛投下一道明亮的分界线。江宁又推了过去,坚持道:“那上次的事就算翻篇,特意给你选的,收着吧。”
杨立春也不再推辞,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把制式的格斗短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掩饰惊喜:“那我收下了,谢谢!”
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缓和了点,江宁喝了口茶,随意的问:“市里的事很麻烦?”
“还好。一些琐碎的事而已。”立春把刀套取了,黑灰色的金属刀刃极其的锋利,眼中的笑意不断放大,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又接着说:“其实真没什么事,小叔回来肯定会第一个去找你。”
江宁一想也是,要真有事,杨立春也不可能坐的住,两人聊了几句闲话,又喝了几杯茶,江宁才起身告辞。
杨立春把江宁送到院门口,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到刚才的刀,突然笑了起来,他好像有些明白小叔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了。
江宁出来,就去了附近小舟他们的住处,明天他打算去市里一趟,汽车站和农机厂是两个对角方向,在镇中心要更近一点,今晚就在这里住。
到了院门口停下,四下仔细的观察,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几声狗叫的声音,借着自行车的车框从空间里取出一网兜橘子和两只油纸包的烤鸡。
进了院子,小舟正蹲在井台边洗碗,听到动静抬起头,“宁哥?你吃饭没?”
“还没有,你们这是吃好了?给你们带了烤鸡。”江宁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烤鸡的香气更浓了。
“我们刚吃过。”小舟有些遗憾的扁了扁嘴。
贺源也在,从屋里走了出来,嘴角弯了弯:“没啥菜了,给你炒个饭吧。”说着就朝厨房去。
“行,谢谢啊。”江宁把自行车停好,进了屋,立夏已经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鼻子使劲嗅着:“好香啊,宁哥!”
“肯定香了,买了两只,快吃吧!”江宁笑了笑,撕了一个鸡腿递给他。
不一会儿,贺源端着碗蛋炒饭进来,金黄的蛋花裹着粒粒分明的米饭,里面还加了绿色的辣椒末,还有一碟小咸菜。
“这咸菜是我们换的,味道还可以,你尝尝。”
旁边的立夏正啃着鸡翅膀,闻到香味凑近,眼巴巴的盯着那碗炒饭:“哇,这饭炒得也太香了,源哥还有吗?”
贺源一个眼刀甩了过去:“猪都没你能吃,想吃自己炒去。”
“我这不是闻着香嘛...”立夏委屈的嘟囔了句,又狠狠的咬了口鸡肉。
江宁看着直乐,吃了几口,鸡蛋的焦香混着辣椒的刺激,特别的香,还有一点辣,这手艺真是不错,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你这手艺都可以开店了。”
“那还用说。”贺源轻哼一声,转身又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菜豆腐汤,还拿了个小碗,盛了点放在一边冷着。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汤饭,江宁都感觉心头暖洋洋的,不禁调侃道:“谢谢,弟弟好贴心啊。”
“吃你的吧,话那么多!”贺源耳朵微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但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三人在旁边一边撕着烤鸡吃,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黑市最近的趣事。还有这天实在太干了,都六月底一滴雨都没下,按往年都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雨了,天还特别的热……
夜色渐深,江宁跟他们聊了一会,就跟着三人走进内院的一间屋子。屋子一打开,他眼里一亮——
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崭新的蓝布床单、被子,双层浅色窗帘,窗台上还摆着个粗陶瓶,里面插着几支野花。
“怎么样?”立夏得意地问,“我们特意给你布置的!”
江宁环顾四周,风格特别像他自己布置的那间房间,桌上还有漱口杯、脸盆毛巾这些,东西很齐全,就连被套上的花纹,都是他喜欢的风格,明显是花了心思。
“选的挺好看,都是我喜欢的,谢了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