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根粗管子当望远镜似的瞎看。
筒子里黑沉沉的,只能瞧见点模模糊糊的亮光,倒不如眼角余光来得清楚。
就那么一晃,瞅见前方不到10米的地方,一块井盖被掀在旁边,边缘沾着些湿乎乎的黑泥,混着说不清的秽物,腥臭味顺着浓重的灰尘飘过来,刺得鼻腔发酸。
刚才只顾着喘气,愣是没注意这东西。
“乖乖。”张涵手腕一翻,把火箭筒往右肩一甩,背带勒紧的瞬间,左手已经顺过来,从左肩卸下步枪。
枪口顺势朝前探过去,稳稳对准那黑黢黢的下水道口。
他就那么端着枪没动,胳膊肘微微架在腰侧卸着力气。
胸口的疼让他没法把枪端得太稳。
拇指蹭着保险,“咔哒”一声轻响,在炮声暂歇的空当里钻出来。
那掀开的井盖像个黑黢黢的嘴,谁知道里头藏着什么?
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比炮击更狠的绝路。
毕竟没人能忘了那些感染者,从下水道里钻出来时的模样。
“先给你俩响探探路。”张涵低声嘟囔着,食指勾动扳机。
“砰砰!”